祝温书刚刚在卫生间里听到说话声音。
几秒后,令琛才恍然回神般扭头看祝温书。
酒店整体装修呈暖黄色,灯光不太亮,衬得令琛肤色比平常要白,眼里映着灯光,但好像在晃动。
但令琛见祝温书盯着他看,便别开脸。
“打完。”
于是令兴言在书房里翻箱倒柜找出个不用手机,充会儿电后,把令琛旧卡插进去,想看看有没有什重要东西,检查完就可以交代卢曼曼注销切关联。
刚开机没几分钟,个陌生来电突然打来。
令兴言对数字并不敏感,没好气接起:“你又干什?”
耳朵里没有传来想象中声音,而是道听着谨小慎微老年女声。
“阿琛啊……你睡?是外婆啊。”
“要不把肖阿姨卢曼曼阿哲他们都叫去给你吸甲醛?”
令琛笑声,“挂。”
“等会儿。”
令兴言问,“你现在在那儿?”
“酒店。”
令琛声音懒洋洋,仿佛刚泡温泉般惬意。
“急什?”
令兴言:“嫌你碍眼行不行?”
令琛想会儿,恍然大悟地“哦”声。
“你也急着谈恋爱?”
令兴言觉得这日子是过不下去。
他作为合伙人,是来吃分红,不是来吃狗粮。
吃狗粮也就算。
自从昨晚令琛手机坏,找令琛有事人全把电话打到他这儿,生怕他这分红吃得太轻松,在新年第天给他奠定这年忙碌生活基调。
而那位没手机人倒是乐得清净自在,下飞机刻不停就跑去谈恋爱。
“没什急事吧?”
上来时,令琛拆新手机,拿在手里把玩,没什特别表情,只是说既然手机都有,
令兴言目光顿住,嘴角紧抿。
半晌,他冷冷开口:“你打错。”-
卫生间里潺潺水声停歇,过会儿,祝温书才出来。
新买手机就放在桌边,而令琛安静地坐在沙发上,外套已经脱下,穿着件单薄卫衣靠着抱枕,垂睫出神,不知道在想什,神色看着有点不自然。
“电话打完?”
“……那你怎有时间跟废话这多?不干正事?”
电话里直接响起嘟嘟声。
令兴言话还没说完呢,空对着屏幕薅把头发。
前两年令琛电话号码泄露过,连带着被人扒出航班酒店信息等等。自那之后令兴言每隔段时间就要给令琛换个电话号码。刚想问他既然自己弄……好吧也可能是女朋友给他弄新号码,要不就趁机把之前号码注销。
不过看样子令琛现在也没心思关心这些,他联系人本来就不多,所有工作关系几乎都是令兴言在维持。
令兴言:“……差不多,真,房子都装好,搬出去吧,算求你行不?”
“那不行。”
令琛说,“有甲醛。”
令兴言深吸口气:“去帮你吸,行吗?”
“再不行带儿子起去帮你吸?”
原本令兴言对自己新签艺人是持恋爱自由态度。
现在他想法开始动摇。
谈尼玛恋爱,有对象全都给退出娱乐圈!
盯着短信看会儿,令兴言深吸口气,给令琛播电话过去。
没等对面开口,他径直问道:“你什时候从家搬出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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