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低头,面解安全带,面说:“本来就不太喜欢‘孝顺’这个词。”
令琛眉眼柔和下来,轻声说:“那你喜欢什?”
祝温书觉得说这话有点不好意思,她拎起包准备打开车门时,才回头对令琛笑笑。
“相爱。”
她说完就蹿下车,没等令琛回神便隔着车窗朝他挥挥手。
令琛没什语气地说着这话。
祝温书半天没等到下文,抬头去看他,见他白皙脸上映着晨间浮光,眼神无波无澜,也就识趣地没再问下去。
其实仔细想想,她也是多此问。
如果那两位老人和令琛之间尚有亲情,又怎会做出这种事情。
但因为祝温书沉默,令琛情绪明显有起伏。
这句话让车内气氛突然沉重几分。
但令琛神情倒是轻松,仿佛没把这当回事,“令兴言还在处理。”
祝温书点点头,又问:“会判刑吗?”
见令琛皱眉,她补充:“不是说三道四,确实对这块儿不太解。”
“你说两句怎,渊渊可是你——”
祝温书没明白他意思,迷茫地眨眼。
令琛顺势捏下她耳垂,“不应该来吗?”
“不是那个意思。”
祝温书抬手挠他捏过地方,痒痒,“你是令琛嘛。”
“令琛是你,”他停顿片刻,“男朋友。”
令琛紧抿着唇,没继续解安全带,耷拉着眼皮瞥祝温书眼。
“你快点。”他面无表情地说,
,口灌牛奶,急急忙忙下楼。
这会儿正是上班高峰期,小区门口人多,祝温书站在路边张望半晌也没看到令琛车。
直到只手从辆红色小轿车里伸出来,朝她挥两下。
祝温书这才回想起,这是令思渊保姆平时开车。
“你怎来?”
“就进去开点药,你别跟着,在这儿等就行。”
令琛没吭声,低头就开始解安全带。
“真。”祝温书敲车窗,“你听话。”
“……”
米八多高个儿男人像是被“听话”两个字封印住。
还有几十米就到医院时,他突然问:“你会不会觉得很不孝顺?”
“啊?”
祝温书愣下,乍听这语气有点像开玩笑,但令琛表情却很严肃。
于是她摇头:“不会啊。”
车停在路边,令琛没有出声,静静地看着祝温书。
令琛扭头看眼祝温书,像是预料到他要说什,她不自然地抿着唇。
令琛便换个说法,“学生。”
“哦。”
其实祝温书在意不是这个,她垂下头,小声说:“更关心你想怎做,毕竟那是你亲外公外婆。”
“早就不是。”
“知道。”
祝温书轻轻弯着唇,声音变得细软,“是觉得医院人太多。”
令琛也跟着她笑,“就是因为人多,才不能让女朋友个人孤零零地去。”-
路上,祝温书见令琛接个电话,对面似乎是令兴言。
等他挂,祝温书问:“昨天那事怎样?”
祝温书坐到副驾驶后,问道。
令琛没立刻回答,帮她把跑散开围巾裹紧,又把贴着脖子长发抽出来。
“问你呢。”祝温书重复道,“你怎来?”
“啧。”
令琛很无奈抬眼看着她,“你怎总问这个问题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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