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,你跟来,让你看看打工地方。”说着方楚楚拽着何遇羽绒衣角,拉着他跑起来。
“干吗要跑啊?”
方楚楚不带喘地大吼,雪花灌进嘴里:“每天放学和上学都用跑啊,日升日落,要奔跑过太阳。”
她真是个神经病。
何遇在湿滑路面迎着雪足足跑公里,最后在家奶茶店门口停下。有瞬间,他看见方楚楚在柜台
结霜窗户外,片片雪白舞动。这是他们长这大,在这个南方县城第次看见雪。
所有人视线都被窗外景带走。板书写到半,雅典娜放下粉笔,轻叹口气,然后扬起抹笑说:“接下来内容,是要大家去校园里找找,你们最喜欢东西,花草树木纸屑灰尘都不限。但是要注意纪律,下课时候交作业。”
那天只有他们班在操场里玩雪,雪积不起来,只是润湿路面,他们就从树枝草丛上裹起雪,手被冻得通红也不觉得疼。顶着头白色方楚楚突然拉住何遇手,他想挣脱,连问几个干什。方楚楚笑着答,逃课。
何遇半推半就着被方楚楚拽出学校。这是他第次翻围墙,第次在学校外面听到上课铃响,第次在上课时间轧马路。他没见过这个时候小城,深邃安静,楚楚动人。大路上只有他们两个人,何遇摩挲着肩膀,只能靠偶尔路过几辆人力三轮车缓解尴尬。
方楚楚在超市里买两根冰淇淋,随手递给何遇,自己熟练地咬掉围着蛋卷包装纸。
”
“这用功,那现在给跑跑看看。”
现场小伙伴都安静。
何遇拦下想替他跑方楚楚,硬着头皮跑在第个,男生轻声骂句娘,跟上去。后面课方楚楚直接翘,备好两瓶水在操场边等他,莫羡也万分抱歉,在窗边行40分钟注目礼。演戏演全套,以往运动会都只会写通讯稿何遇,真参加5000米,不负众望地跑个倒数第二,身体终于超负荷,肌腱炎外加感冒发烧,在家废星期。
某天何妈闻声开门,方楚楚搓着通红手站着,乖巧地鞠躬。
“你疯吧,大冬天吃这个!”
“谁说冰淇淋只能夏天吃,”方楚楚大咬口,豁起嘴,边笑边哈着白气,“冬天冰淇淋更好吃。”
何遇半信半疑地跟着咬口,透心凉,冻得太阳穴都疼,他鄙夷地看眼雪糕,大惊:“这个牌子很贵吧。”
“还成。”
“少花点你爸妈钱。”
这个女孩子大多行径都无法用常理解释,所以何遇也懒得问她怎知道他家地址。方楚楚以帮他补课名义,强行同框,又是带高汤,又是送便当,没有那些奇装异服,就穿着淡青色羽绒衣,头发简单扎着,跟何妈说话声都放低两个度,永远眼带笑意,何妈说什,都回句好。
何妈完全被方楚楚降伏,连说如果何遇早恋对象是这样,她也认。
“妈你说什呢!”何遇没好气地嘟囔,“她平时不是这样。”
学期唯次心理课,雅典娜期待许久,她做好万全准备,上来就让班上同学做吸管传递小纸杯游戏,还能准确地喊出每个人名字。本来其乐融融氛围,却被郝青春尖厉嗓子给吼破。
下雪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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