给张伟饯行那天,关夕霏被灌醉,起初张伟还在酒里给她加点冰红茶,后来喝高,就直接给她纯。沙袋和张伟几个同事坚挺上半场,最后只剩他和关夕霏两人还在来回说着胡话,边说边喊渴,把酒当水喝。
“你明儿几点飞机?”关夕霏理智余额不足。
张伟看看自己光秃秃手腕道:“早呢,8点。”
“……晚上?”
面,不过后来老贾找过她几次,信誓旦旦说会处理好他们之间事,倒冲淡忐忑。关夕霏总还留存点侥幸,奖券只露出“谢谢”,没有刮出“惠顾”两个字,她就真不相信,自己人生全无幸运二字可言。
老贾早早就到体验馆,拎着袋子东西像是小学生春游似,怕她渴,准备好水,瓶纯净水,瓶带气儿。怕她饿,他专程从日本直邮回来她最爱香蕉蛋糕。两人玩儿同个丧尸游戏,分为A、B角,关夕霏戴着厚重VR头盔,老是转不开身子,只见老贾在那个虚拟世界里跟开挂样奋勇杀敌,关夕霏来不及反应,老贾疾步转身箭射死张着血盆大口丧尸,man到爆表。有那瞬间,关夕霏内心红灯熄灭,她终于体会到被保护是种什感觉,她似乎立刻就想解甲归田,不要什女强人设定,也不需要那些敝帚自珍自尊心,只想依靠他,有他在切都好。美梦还没做完,思绪先被脚下红色高跟鞋打断,没想到今天会有这大运动量,鞋跟与鞋身扑哧分家,小腿失去支点,踉跄地跌下去,不负责任少女幻想到此结束。
第二天刚到公司,关夕霏就发现桌上有个巨大礼盒,她迎着同事眼光打开,是双白色亮皮面高跟鞋,翻到鞋底,红底儿,同事无不发出惊叹。她愣愣神,余光朝老贾办公桌看眼,老贾送她个饱含深意笑。
“你们小年轻有几个钱就臭屁。红色鞋换双红底鞋,赚。”关夕霏挑着眉发条信息给老贾。
“要这算,你栽手里,是你赔。”
挺别扭,挺不像浅蓝小内裤会说话,但是挺幽默,挺会撩,挺喜欢。关夕霏暗自想。
好像切,朝个意料之外但又符合情理情节发展。
张伟打死也不会料到,关夕霏竟然出现在自己清晨梦里。梦境像是加层美颜滤镜,关夕霏穿着件男款白衬衣,露着两条纤细长腿,站在窗前吹头发,张伟视界就像个摄像镜头,对着她定焦拍摄,撩人之处再自动变焦,画面越来越近。
此时沙袋敲门声把他吵醒,醒来后,他略微有点遗憾,但转念想想又有点惊悚。沙袋更惊悚,脸上淌着汗,急匆匆地把自己电话堵在张伟耳边。
看过那多剧场,照亮过那多演员,张伟直有个半大不小梦想,能去国外剧场镀金,揽回身经历,或许是对这个职业最完美交代。剧场停电那次,伦敦NewDiorama剧院艺术总监David刚好坐在台下,他曾经在中国住过八年,中文非常流利,也深深挚爱中国文化,这次来是准备邀请当晚那场话剧主创团队去伦敦演出,还特地点名张伟。看到作为灯光师张伟完美救场,David撂下结论:“没有你就没有那次精彩演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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