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灵泊道长?”林子葵将书笈放下,掏出叠文章走过去,轻声道,“是林子葵,前几日灵源道长应当给您说过事,在下乃淮南凤台县人士,来金陵赶考,因在
确是个例外,侯爷居然还让自己给林公子刷鞋呢。
林子葵闻言眼睛亮亮。
元武扫眼他身后,问:“林公子书童呢,不给你引路?”
林子葵还在想他刚刚话,口中答:“他这些时日没怎睡好,便没有吵醒他。”
元武说:“那带你去清心阁吧,在哪?”
“去清心阁见位道长,对……姑娘呢,是不是……还没醒?”他踮着脚瞧眼,看不清。
“没起,家侯……主子呢,就是贪睡。”
林子葵喝出口白气,又问:“陈兄,那日你说,二姑娘好酒,除酒之外,他还好什?”
“嗯……爱听曲儿。”
“听曲儿……”林子葵忆起自己琴艺凑合,但他琴没有带来行止观。
见林子葵步三回头地进屋,萧侯爷满意地揣着梨膏糖走,手心里还暖和着,好似还残留着他手指温度。
蓦地想起林子葵眼睛,萧复难得地坐下来,修书封,将信纸卷起,绑在信鸽细腿上。
元庆迟疑道:“侯爷是传信给三爷,是……宫里事?三爷这时候,不能来金陵吧。”
萧复摇头:“三哥是蛊医,林子葵那眼睛,兴许他那有些偏方。”
元庆稍显意外,但也没说什,侯爷对林公子,是特别上心点,就好像扮演肖姑娘入迷般。
林子葵答:“不劳烦陈兄,等下问问路过道长便是。对,这是茶叶蛋。”林子葵包袋给元武,“还是热。”
元武本来要拒绝,闻真香啊,就厚着脸收。
清心阁,如其名,僻静幽雅,建在树林掩映中央,金红落叶间,林子葵从侧边楼梯爬上去,看见门扉半掩,敲两下,没人回应,他便推门而入。
这是道观藏书阁,那便是行止观道士都能进。
林子葵背着书笈,步伐很轻地走进,缕缕晨光从窗棂照射进来,林子葵视线里,出现位坐在窗边,低头看书道长。
“那他最讨厌什呢?”
元武答:“当然是最讨厌念书,看书,也最讨厌人吟诗作对,附庸风雅,酸文假醋。其实他这辈子啊,最讨厌书生。”
林子葵表情微怔。
他之前还给自己念道德经呢……
元武盯着他补句:“你是个例外。”
翌日晨起,林子葵就把萧复那双麒麟纹云靴刷刷,其实鞋很干净,简单打理下,他将鞋子倒挂在屋檐下。墨柳看这鞋,直摇头:“咱二姑娘这脚,也着实长得像大男人,不笑时候,模样冷峻得很,难怪整日作男装打扮,若有天二姑娘承认他是个男,都不会意外。”
林子葵失笑:“童言童语,这世上哪有那好看男人啊。”
若不是二姑娘生得和普通女子不同,恐怕三年前肖大人也不肯同他林家定下这门亲事,也幸好如此,自己才能有缘遇见照凌姑娘。
这日,林子葵终于舍得穿那件“兔裘”,他换好衣裳,墨柳还在睡,林子葵独自路过东客堂,看见三个人光着膀子在练武,遂打声招呼。
元武人高马大地走过来:“林公子,这大早,是去斋堂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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