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侯爷呵声,皮笑肉不笑:“前几日听你说过,他区区个四品大学士,上哪儿找这种稀罕物。”
“……”
林子葵略迟疑:“……姑娘是怎……?”
“刚刚不都告诉你,啊,认识个……”
同样话,又说遍,也幸而林子葵现在还有些烧,糊涂着,没有刨根问底,只是心底蕴藏着暖流,二姑娘对自己太好,这是自己前世修来福分。
萧复想这叆叇没错,真能治,嘴角勾着:“你再好好看看,像男人吗?”
林子葵迟疑:“不……不太像。”
萧复:“这叆叇不好用吧?”
“很好,”林子葵点头,朝四周望去,看得见窗外有树,而不是团团颜色,他笑起来,“好久没有见过这清楚人世间。”
其实并没有清楚到完全清晰,比之前好些罢,但林子葵还是说,它非常有用。
但萧复觉得他这样更好,书生分明是有性子嘛,总是那温和,把刺都收起来,会憋坏。
萧复眼底透着他自己都无法察觉笑意:“那给你赔罪好不好?”
正在喝药林子葵掀起眼皮:“唔?”
“给你带个东西,”萧复把擦得亮晶晶叆叇拿出来,“戴上试试。”
“叆叇?”林子葵认识,下吃惊,“这是哪里来?”
影。
“这样俊朗高大又漂亮娘子,家公子还这样喜欢,看来喜欢得没错,二姑娘人真好。”
林子葵被萧复扶着起来喝药,脸颊鼓着,嘀咕句苦。
萧复:“药难喝,还是姜汤难喝?”
“姜汤。”
林子葵就这睡几觉,汤婆子每隔两个时辰换,怀里个,脚上个,萧复每次给他换,总是会不可避免碰触到他皮肤,读书人没吃过太大苦头,连脚上皮肤都是细滑,像羊脂玉样温润。
若非怕吓到林子葵,萧复大概会忍不住捏几下。
好在他控制住,脑海里却不
“二姑娘,这个……定很贵重吧。”
萧复注视着他,发现他戴着这玩意儿,长相好像发生点微妙变化,干净气质里,多丝禁锢感。萧复目不转睛地道:“不都说吗,工匠做,不要钱,破琉璃片子不值钱。”
林子葵说:“此物是文泰元年才从西域传到中原,本就稀少,琉璃贵重,全金陵也没有几个,之前……有位朋友,想帮找副,怎也买不到。”
“你说那个朋友,是唐孟扬?”
“是,二姑娘也知道?”
“刚好认识人会做,就给你做个,不是什稀罕东西。是这样戴。”萧复扶着两只叆叇腿儿,夹在林子葵耳朵上,林子葵下意识闭眼,他睫毛长,眼窝平,睫毛刷在这叆叇琉璃片儿上,睁眼时发出轻微破壳般声音。
透过琉璃片,他有些发呆般,注视着面前萧复。
萧复问:“怎样?”
林子葵眨眨眼,指下他眼角:“二姑娘,你这儿,是不是有颗痣。”
颗小痣,在睫毛下面,很浅,但萧复离他很近,他能看得见。
“那把药喝吧,姜汤那难喝你都喝完不是?”
“那是你骗,你说没味道,才喝完。”
“你这是怪?”
“嗯。”
林子葵礼节,在温病影响下,似乎蒸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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