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复说:“江西多才子,徐阁老便是吉水县人士。”
元庆和金樽夜里便出发。
翌日晨,萧复早早起,去找林子葵告别。
“林郎,要回京几日,有些要事要做,过几日还回行止观,炭、衣裳、小零嘴,都给你放院子里。还有,这响箭你收着,若在能看见范围内,响箭升空,就会回来。”
行止观离京城有七八十里路,萧复不确定能否看见。
所以萧复很快就起来穿衣裳,蹲身穿鞋:“元庆,你轻功好,将这罐子带着,去……江西吉水县。把人引过去后,再杀掉。”
谢老三:“不行,这母虫太危险,若是不小心让它跑出来,才是祸害人间,必须起去!”
“三哥你不会武功,速度太慢,容易被追上,文泰帝不可能只派几个人来寻母虫,定有大批锦衣卫随行,锦衣卫指挥使,是个高手,元庆可与他战,若是多个你,他面要护着你,面要解决掉那些高手,难度大些。”萧复很干脆,把金樽也叫上,“你随你庆哥道去江西,怕他个人应付不来。”
“是,侯爷。”金樽对他言听计从。
谢三爷:“那呢?”
给林子葵治疗后当天晚上,谢老三睡着时,背篓里罐子忽然动起来。
动静不小。
他个激灵翻滚起来,连忙掏出罐子:“糟,母虫怎会突然醒,难不成是……”
“萧复!萧复,你给醒醒!”谢老三穿着薄薄中衣,就踹开萧复寝室门,把掀开他床帐子。
“吵死……”萧复不悦地半睁开眼,被人吵醒脾气很大:“你是有什毛病?”
他叮嘱好多事:“如果身上皮肤发痒,用汤婆子,千万不可挠。”
蛊虫带来痒是钻心,饶是最顶尖止痒膏,也无法缓解。
林子葵都能忍,送他到行止观门外,看萧复坐在马上,下山时,回头看自己。
林子葵直望,直望着,直到模糊背影终于消失,还失落地站着。
“公子,”墨柳小声,“咱们回吧,二姑娘走远
“你,你……明日早,随进宫。”
“哈?!”
“给那外甥瞧瞧蛊毒,意思下,缓解点他痛苦。”萧复穿好衣裳,突然笑下,“他想要不痛,得跪下给磕响头。”
谢老三明白,他俩此刻进宫去,在皇帝眼皮子底下,这下蛊事,自然和他们没关系。本来,这蛊也不是他们下,不过是三爷提供虫粉。
他问:“那江西吉水县,又是什地方?为何让元庆把锦衣卫引去那里?”
谢老三瞪大眼睛,晃晃手里罐子:“母虫醒!”
“哦,以为什大事儿呢,”他声音还很懒,倦怠道,“母虫醒,那就是说,皇帝找民间高手,用特殊法子,追踪过来。怕什,横竖不过找来这里,杀便是……”说到这里,他睡意陡然消散,直接坐起身来,“不行,不能让人找来行止观。”
这是控制文泰帝身上蛊毒母虫,母虫死,文泰帝也会跟着死,吃下母虫,他身上蛊毒才会解。
按文泰帝性子,若是找来此地,让人逃脱回去,定是会折返将整个行止观人,全都株连九族杀干净。
那不行,林子葵住这儿呢,连夜搬走也来不及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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