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泰帝睁开眼:“要犯在哪?”
“在天牢,两个犯人都死不开口,其中个不堪拷打,直接咬舌自尽!”
“咬舌自尽?!”文泰帝坐直身,“若心中无惧,为何咬舌自尽,这其中定有不可告人秘密,徐阁老啊,朕千不该万不该,错信你!”
文泰帝之所以信任提拔徐阁老,乃是因为薛相是当年他那太子“兄长”太师,自己则是太上皇最小儿子,论才学论顺位资格,坐龙椅,根本轮不到自己。
彼时薛相心向着太子,文泰帝登基后,第件事,就是削薛相权,重起内阁,以制衡宰相万人之上权力!
锦衣卫站得远,只瞧得见点端倪,但听不清。
皇宫里,文泰帝躺在塌上,身着金黄五爪龙袍,脸色堪称舒缓。
“这萧复给朕找来谢先生,当真是神医,朕要留他在宫里,当太医院院判!这太医院,真是养群废物,区区个蛊毒都解不。”
小宦官说是啊是啊:“谢神医确医术高超,不过还是皇上您福泽深厚,真龙天子啊!”
“朕江山,是要千秋万代,小小蛊毒,就是个微不足道绊脚石。”文泰帝说到这,神情阴晦下来,“慧贵妃这密切探听前廷消息,传信给她爹徐阁老,朕早该想到,她是最有可能神不知鬼不觉,给朕下蛊,文武百官时常上朝请奏,让朕封她做皇后,立储……给朕下蛊,看来是想让朕早日册封她,真是天大个阴谋!”
徐府。
刚从开善寺回来徐阁老,用过午膳,便有丫鬟呈上瓜果。
“老爷。”丫鬟以眼神示意。
徐阁老垂眸喝茶,手指从果盘下,捻出张纸条,放在袖子里看。
这看不打紧,让他表情剧变。
这七年间,薛相已只剩个名头,锦衣卫回消息,说薛相甚至有告老还乡念头。
而这会儿刑部侍郎罗府,已经乱套。
自打宦官说开善寺三个字,他心底怀疑种子便开始疯长。
“母后说过,萧复入京前被上百死士刺杀,他因此也受重伤,这伤好,立刻就替朕去寻谢神医来。如此说来,这舅舅,虽放肆得很,但心里并不是没有朕这个君王……他要造反,那也得带兵啊,他甚至没有带兵回京,可见斑。而安排那多死士刺杀他罪魁祸首,才是真正元凶。”
“当然,也不能完全排除萧复嫌疑。”
文泰帝沉默地思考许久,申时三刻,锦衣卫抓人回宫复命。
跪下禀报道:“陛下,臣看见徐阁老收到慧贵妃书信,就派个小厮去京中家酒楼传递消息。臣看两人可疑,然而……徐阁老人会面那人警惕心很强,发现们,臣只好将两个犯人都抓回来!”
从后宫慧贵妃那里传来消息,说皇帝轻信定北侯,开始怀疑起自己是下蛊元凶!
徐阁老脸色变幻不定,直接将纸条烧:“你出宫递消息时,没人看见吧?”
丫鬟摇头:“没人老爷,奴婢在布店见到贵妃娘娘派出宫宫女,交换纸条时候很谨慎,没人看见。”
徐阁老点点头,很快传下人来,附耳叮嘱些事。
“萧复身边高手都不在,先将那个谢老三除掉,萧复他武艺高强,传话给赵小王爷,多派些高手,找机会将他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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