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桌上东西,吃不得。”
隔得远远儿,皇帝身边宦官瞧见:“陛下,定北侯这多疑,起疑心,连瓜子儿都不吃,这毒酒……”
“酒事先不说,朕瞧见云南王府世子也来,宫宴后,把他留在宫里
穿梭宫女似壁画般,众朝臣、王侯将相,连带家眷,足有三百人,由上至下,从大殿两旁流下来,绵延五丈远。这比昨晚上元夜宴还要盛大。
奏乐声中,琳琅满目寿礼呈上来,由礼部尚书亲自念礼单。
徐阁老官居品,座位自然离皇帝很近。他心不在焉地正襟危坐着,两手放在桌下,不时抬眼去看眼陛下。
萧复不爱吃东西,压根没吃几口,严世子就坐在他身旁,萧复问他:“严睢,这腰果瞧你直吃,你是松鼠?这好吃吗?”
“当然好吃啊!”严睢想起表哥没味觉,登时有些可怜他,“供给皇宫,比咱们王府,是要好些。”
“下毒?”宇文铎皱眉,“此法,如何行得通……”
……下毒,是啊,他怎没想到呢!
唐公公道:“众目睽睽之下,定北侯如何敢不喝您赐酒?听闻他最是好酒,不会不喝,只要毒性慢些,过三五日再发作,到时黄指挥使从徽州借来五万大军震慑,云南王府亲兵,自会退回去。”
宇文铎沉思不语,任身侧小太监给他穿戴礼服。
他是想解决萧复这个心头大患,这次萧太后说什也不管用,两巴掌仇恨萦绕脑海。
给朕抹女人涂玩意儿?”
章太医扑通跪地:“臣该死,臣该死啊!”
萧复出声:“还是抹吧,不抹,被外邦使团看笑话又不是。”
章太医默默地擦汗,这陛下毛病,还是得定北侯来治。
寿宴快开始,文泰帝换上礼服,戴上冕冠,金珠帘遮住脸庞,
“好吃?那好。”萧复抓把用手帕包上,揣怀里,他脱披裘,里头依旧是红衣,绯红色白泽谱,和四周公、侯、伯,区别不大。
严睢有点疑惑,腰果不是什贵重食物,不过来吃皇宫寿宴,还想着带回去,单是这份心,就说明是萧复记挂人。
严睢忽想起上次事,问道:“这是带回去给谁?记得你有个护卫是个小孩,是给他?”
“不是。”萧复想起什来,把腰果倒回去,从严睢桌上抓把。
“哎!你抓做什?”
可拦在萧复前面,还有徐党,赵王,更让他忌惮。
唐公公看不见陛下脸色,但听得见他沉默呼吸声。立刻道:“甚至可以将此事嫁祸给赵王,让赵王和云南王这俩本就不对付反目成仇!嫁祸法子多去,臣有个好主意……”
他鬼点子太多,多得让梁公公都啧啧称奇,真是当太监料。宇文铎果真很满意,当即说封他做太监大总管。
从二品官,唐孟扬想都不敢想!
暮色四合,宫廷灯火辉煌白昼。
“唐孟扬呢?”宇文铎突然出声。
“唐公公?”御前大总管梁公公道,“唐公公看不见,陛下给他在宫中安排个清闲差事,可要传他来?”
“传来吧,朕记得他这人拐得很,主意颇多。”
唐孟扬这人,果真有主意,还很懂得揣测圣心。
稍加思虑,便低声道句话:“臣以为,可以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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