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不见,也能将自己收拾得很好,穿衣、系腰带,切有条不紊,但林子葵没找到棉袜,萧复在鞋里帮他找到,想想,就坐在床边顺手抓过他脚踝:“给你穿。”
“不可!”林子葵连忙将脚要抽开,萧复按着他腿:“子葵,不动哦。”
林子葵腿和脚都漂亮,纤细,细腻像白瓷样,萧复动作不由自主,变得很轻柔。
就这样给他穿好只,穿好两只,林子葵感受到,说不出话,莫名觉得鼻酸:“照凌,你……大不必如此。”
“给你穿个衣服袜子,怎?虽然这辈子都没给人这样伺候过,但也不是什难事。”他又不嫌弃林子葵,他都这喜欢林子葵,给他穿个袜子而已,就是件稀松平常事。
小殿下困,喊声嬷嬷。
嬷嬷不在,他只好自己趴在桌上睡觉,父皇死,他好像对此没有太多特别感触,没人跟他说这是怎回事,死又是什。
母妃只告诉他,要好好孝敬摄政王,就像孝敬母妃样。
萧复没睡太久,醒后还很眷恋,不想起来,林郎多乖啊,就这让他抱着,虽然背对着自己,瞧不见脸。
萧复就用脸在他后颈窝里拱拱,像猫洗脸样,表情慵懒又满足,林子葵这会儿凌乱着呢,装着睡,他脸上胡茬蹭,林子葵绷不住:“……照凌。”
住,你们住多久,这船上,可是住着位老先生?”
三殿下也猜测,摄政王带他们来这里,必然有用意。
见老师?
什样人,能让摄政王觉得,必须要恭敬对待,称之为老师?
是告老还乡薛相?
萧复整理好袜子,扎进裤腿里:“嗯,穿好,你把腿放下来,给你穿鞋。”
“谢谢你,自己来吧,不能让你弯腰给做这种事。”他果断地自己来做,萧复就给他提鞋:“先起来用膳,去贡院前,还有件事,带四个小孩给你过目,你就随便看看他们,看看你喜欢哪个,愿意收哪个当学生?只收个。”
“
“哎,醒啊?”
林子葵点头,稍微挣扎下,自己坐起身:“谢神医在,想拆下眼睛上布条,等会儿去贡院,不能蒙着眼,会不准报道考试。”
萧复没告诉他贡院已经贴关门告示,推迟春闱,应声好:“待会儿去时候,到,再让三哥给你摘,尽量避着光。”
“嗯。”他还穿着中衣,萧复先下床,把挂着衣裳给他拿下来,帮他穿。
林子葵摇头:“自己来吧,不用帮穿衣。”
墨柳吃着绿豆糕,含混道:“们也是才来两天啦,船上有老先生吗,好像没有,哦对有个老,是个厨子,这船上人很少。云老大,你也吃啊?来来来,别客气。”他吃别人桌上,觉得不好意思,赶紧拉着几个人起吃,大殿下哪里吃得下啊,勉强吃口,朝他疏离地笑下。
金樽就靠在门外船檐下坐着,只手搭在膝盖上,后脑勺碰在门上,听他们讲话。
秦淮河上片风平浪静,只有静谧水流声蔓延。
皇帝驾崩,消息虽封锁,但还是有官兵来封日日奏乐歌舞画舫,让她们不许再唱。
四个殿下吃些,等许久,起码晌午,还没等到摄政王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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