语气理所当然:“自然要等他眼睛恢复后再开会试,他是将相之才,国之栋梁,还望相爷竭诚教导。”
“这不必你说,收他做学生,就定会倾尽所能地教他。不过,他竟还不知你身份?你如今又是权倾天下摄政王,他日怀甫殿试,那他……”
“殿试事,到时等殿试再说吧。”
林子葵回到淮南,先行回凤台县扫墓。萧照凌派金樽跟着他,护他周全。
薛相老家也在淮南,距离凤台县不过两个时辰车马,林子葵回凤台县,先将家中清扫番,附近友邻纷纷涌上门来,问他金陵事,问他科考事。
梁公公发觉,不敢吱声,扭头去,看见摄政王侧脸俊美无俦,脸颊滴眼泪都没有。
服丧二十七日,萧复是断然不能离开,拖人带口信给林子葵,传达思念,林子葵回封信,说自己安好,请他处理家事,不必挂记自己。
薛相把年纪,也跟着进京吊唁服丧。
此次进京,不免见到萧复,昔日在他相府撒野泼小子,如今成摄政王。
萧复单独把他传到御书房去,薛相还以为萧复会说什重要话,譬如有关新君,请他回来辅佐,他连拒绝措辞都想好,实在是有心无力。
在就送你程去追随先帝?”
常大人瞪大眼睛。
萧复缓和下,给他个台阶:“还是你就地遵旨,辅佐新帝?”
常大人痛定思痛,悲恸抢地大喊:“陛下,陛下啊!臣,臣遵旨!”
时间,祭文和哀嚎声共鸣。
林子葵也如实回答:“会试推迟,此次乃是回家扫墓。如今新帝登基,改国号为万宣,已是万宣元年。何时考试,还要等天下圣旨。”
林子葵扫墓,又将家中里里外外地修缮整理番,这里马上就要用作婚房,要打扫得干净些,漂亮些,哪怕不同房,也要让照凌住着舒服。
国丧之期,嫁娶事,官停百日,军民月,照凌定下三月十五成婚,竟恰好在皇帝驾崩月后。
墨柳也懂规矩,知道国丧,嫁娶不能大肆操办宣扬,尤其他家公子有举人功名,让人嫉恨报官
没想到对方只有句:“相爷烦请您先带着林子葵回淮南去,金陵近日是非多,带他远离此地吧。”
“林子葵?”薛相皱眉,“原想在金陵多待两个月,这春闱推迟,顶多也就推到五月罢,朝廷官位空缺,明年怕是要特开恩科才行。他如今跟回去,又很快要来赶考。”
萧复:“相爷不知,什时候会试,难道不是说算?”
“这……”薛相哑然。说得也是,可摄政王权力,是让他这用?
萧复不这用怎用?
萧复本来站着呢,瞥见宇文铎苍白浮肿尸体,好似能闻到尸骨臭味般,令人作呕。
他忍许久,终究是忍无可忍,假装哭晕过去:“皇上,臣定会竭尽所能,好好辅佐新帝。”
梁公公看见摄政王都哭晕,哎呀声。
太后更是吓到,萧复这样武功高强,身体强健,竟都哭晕,定是近日朝政之事太过忙碌,他都好些天没睡,身子别拖垮,江山还要倚靠他,萧太后连忙让梁公公将摄政王扶着去歇息。
梁公公将摄政王扶起时,萧复嫌他走得慢,大步带着他离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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