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元庆霎时回头来:“公爷?!”
公爷这是刚从硕王府出来?
元庆心中登时不妙,先恭敬行礼,昌国公摆手:“免,照凌那小子呢,守灵完都回金陵,还不回家看他娘?”
元庆:“宫里……有些要紧事,要处理。”
昌国公道:“你回宫且告诉他,明日家宴,让他回来趟。”
元庆立刻转身:“书童,去硕王府接人,爷回来,你就告诉他声。”
“‘爷’回来?”墨柳抬头问,“等等,哪个爷啊?”
硕王府。
酒席散半,昌国公不是好酒之人,吃饱就走。两家府上挨得近,有面墙是共用,坐马车会儿就到。
昌国公从硕王府出来,还在说:“林子葵倒是不显山不露水,让他作诗,他说自己才疏学浅,不肯露手。”
宇文煴:“是,是国事?”
萧复说:“比国事还重要。”
宇文煴不是不懂事,抓着他衣裳小手渐渐松开,他坐在床边,沉默地看着夜色下,皇父头也不回地离开,嬷嬷方才端着药进来:“殿下,该喝药。”-
元庆是先回别苑,只见着墨柳。
“书童,林公子呢?”
喊他:“皇父回来,皇父可是求父皇,他不应……”
萧复道:“你父皇给皇父托梦,他说舍不得你母妃,带她去上面过好日子。”
这句话安慰,陡然让懵懂小孩泪眼朦胧,抽噎道:“三皇兄也是这样告诉煴儿,母妃不是不要煴儿,母妃是变成天上星星,直,直看着煴儿。”
“是,母妃成星星。”萧复将他抱出去,天上有零星闪星,“就是那颗。”他随手指。
四殿下趴在他怀里看星星,萧复侧头注视着这张稚嫩悲伤小脸,不禁想到林子葵身世,他父母走得晚,走时候林子葵已经长大,更知道悲伤滋味,他该有多难过?
“好公爷。”
昌国公:“哎你这晚来硕王府做什?”没听说过陈统领和硕王还有私交。
严世子:“姑父觉得他故意藏拙?”
“藏拙没什,此子心性不错,谦虚识礼,就是不够圆滑,连马屁都不会拍。当然,圆滑也不是什必须品格,清心持正,也是好。”
昌国公前脚迈出硕王府,后脚就看见有个人来。
“那是陈元庆?”昌国公坐在马车上撩起帘子看,果真是陈元庆,似乎有什急事,登硕王府门居然直接掏令牌。
“陈统领。”昌国公喊他声。
墨柳因为去不硕王府在生闷气,趴在桌上别扭道:“公子带着金樽去硕王府。虽是书童,也有名字。”
元庆疑惑:“他们去硕王府,做什?”硕王府和昌国公府是挨着,两家走得也近。
墨柳说:“给相爷送信。”
元庆问:“多久去?”
墨柳答:“酉时不到去,公子怎还不回来。”
萧复去扫墓,见过墓碑,知道林父是五月底忌日,也就这几日。
思及此,萧复不由分说转身,把小殿下抱回房中。
宇文煴不依:“皇父,星星,母妃……”
“让嬷嬷陪你看星星可好?”
“要皇父,要皇父……”小殿下可爱又可怜,可萧复对小孩儿耐心也仅此而已:“皇父还有要事,煴儿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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