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下朝后,萧复处理完国事,听人说
林子葵听懂,作揖谢过他提点,回肠又琢磨好几回。
六月间,薛老从淮南赶来,暂住在硕王府上。林子葵上课,硕王儿子灿哥儿也跟着上,灿哥儿比林子葵小几岁,听会儿就趴桌上把宣纸搓成团儿玩,薛老看见,也没说什,灿哥儿和他爹个德行。
薛老刚刚落脚,昌国公就派人过来将他请过去,有意说:“朝廷确认,看你身子骨倒好,让萧复给你复官如何?”
薛老摆摆手,说不:“现在,就教那个学生,就够,老,累,干不动。”话锋转,“那学生,你可见过?”
“就是林……林……”昌国公时又忘,薛老道:“林子葵,学生。”
往后几日,煴儿再没来过。
而萧照凌日日都是如此,上午天刚亮便出门,到午时才归。偶尔会早些,巳时过就回来,偶尔会晚,到黄昏落日才回家。他总是有些疲惫,又总是不知疲倦,回来要折腾小郎君番,好几次,林子葵都差点受不住,让他破。
林子葵收几次硕王府送来帖子,硕王爷邀请他去听戏赏花,林子葵是不敢不去。
这日去,恰好赶上用午膳,硕王爷还穿着白泽谱子朝服,当着他面吐槽:“那摄政王不知道脑子有什问题,前些日子派太监来下旨,让本王每日都去上朝旁听!让本王去有什用!跟罚站样,昨儿又让本王去御书房,晾本王个时辰,晒得人都晕!最后看本王眼,就打发老子走,说多日不见,想看看,狗屁啊狗屁!刚刚上朝不还看那多会儿!也不知怎把他得罪!”
萧复是昌国公之子,昌国公是硕王爷老亲邻。
昌国公应声点头:“在硕王府见过,不骄不躁,沉静稳重,这个年纪,很难得。”
薛老说:“他吃过不少苦,父母都不在,是将他当做后人培养,百年后,在朝堂上也该后继有人。”
“后继有人”四个字,就说明此年轻人独到之处。上回倒没瞧出有什特别。
薛老沉吟着,又道:“他本来有门好亲事,亲家是户部郎中肖簧,结果让个没礼貌家伙给搅和,他待人待物性子平和,也有些软弱,素来逆来顺受。往后你知道,就该晓得切非他所愿,他也不是故意。”实在是你家那二小子,太不要脸些。
“什故不故意?往后就知道,知道什?”昌国公听得脸莫名,薛老干咳声,没有继续说,临到会试关头,可不能让林子葵意外分心。
背地里说几句,倒也无碍。
林子葵想到如今新帝年幼,是摄政王当政,可摄政王究竟是个什样君王,林子葵不知道。
有听坊间议论,说摄政王战功赫赫,报效国家,也有说他狼子野心,妄图改朝换代。
那是自己即将要入仕效忠君王,林子葵听得认真些。硕王爷到底不敢多说什,隔墙有耳,让萧复知道,回头又让他在太阳底下干等几个时辰,那不是要死人?
硕王看向林子葵:“你将要入朝为官,本王提点你几句,摄政王最恨酸腐读书人,扶持武官。不过大邺如今正是用人之际,你是个直肠子,小心些说话便是,切莫用儒生那套对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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