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复不免有些心猿意马，指腹拨弄
下，林子葵敏感地抖抖，半梦半醒地“嗯”声……他半睁开眼，入目有刺眼
光亮，蚊帐如烟雾般飘然，林子葵看见萧照凌，还以为是梦呢，呢喃道：“娘子，想你……”
呢喃完，又闭眼睡。
萧复低声回应：“你可知
每日都来瞧你？”手上慢而仔细地将林子葵脸上墨迹擦干净。
自古以来，天下读书人皆是十载寒窗积雪余，读得人间万卷书。可读书不透，
他此次，是直奔着会员而去，乡试中解元，会试中会员，殿试中状元，这才是他目标，如此马虎不得，不能因为将书倒背如流，就懈怠。
萧复下朝后，回昌国公府，又忍不住过来瞧他。
看他认真苦读，有些困乏模样，口干，想喝碗茶水，扭头瞧，书童在椅子上都流着哈喇子睡着。
林子葵只好自己起身去掺茶，茶壶里也空。
地上放着冰盆，倒是没那
炎热。
萧复想想，道：“加条，会试文章不仅限于八股文体，考生可直抒胸臆，有感而发。”
“啊？”庞大人张张嘴。
写八股文都是多少年老传统，这……说改就改啊？
萧复沉声说：“本王看不进去八股文，但念在考生练习这久，允许他们写，不愿写，也可以不写。会试考卷，你们初审，本王亦要终审，绝不容许任何徇私舞弊！让本王知道，是要掉脑袋！”
会试新规出来，贴在贡院门外。有人欢喜有人愁。
不，睡不着，本王病。”
元庆：“谢先生走，让太医来给您瞧瞧？”
“太医治不，本王是犯相思病。”
“……”
萧复展开双臂，小宦官将他腰带束好，萧复道：“上朝吧，陛下起？”
林子葵不好意思去差遣硕王府下人给自己倒茶，就强忍着，将茶盏里那点水仰头喝干。
他写得困顿，没撑住趴在桌上睡着。
萧复提着茶壶，将它掺满，给他添置冰块，最后把人抱到床上去。
林子葵睡着时，脸恰好压在未干墨迹上，脸上印着黑墨，萧复用手给他擦擦，不慎将小郎君擦成个花猫。
林子葵睡得发热，无知无觉地伸手将自己衣领扯开，露出片清晰锁骨，和半边胸口。
“太好，可以不写八股文！礼部终于做人！”
“寒窗苦读十年，每日篇八股文不间断，都要写吐，如今不限制体裁，那文章巧思辛辣辞藻，如何脱颖而出？”
秦淮河开押题赌场，有学生花银子押题，有在埋头苦读。
墨柳坐着给公子踩木扇，午后太阳直射，他已快眯睡着。
林子葵在写文章。
“起，在外头候着呢。”
宇文煊礼数周到缜密，每日上朝前，都先来见萧复，给皇父请安，方才去奉天殿。
萧复脸困乏，下朝后，让梁公公将礼部尚书请过来：“庞大人，今年会试，谁主考？会试题呢，呈上来给本王看看。”
摄政王格外关心科举，庞大人不敢马虎：“今年下官亲自主考，副考官都是科举入仕大学士。”
萧复将会试题全部审遍，从天文到地理，林子葵无所不知，这些八股文章他都会写，他只是不喜欢写八股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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