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有……还有……”文晟礼不知道该不该说,那添笔事,不起眼,也落卷,想必是无事,便摇头道,“没有,微臣除迫于尚书大人官威,其他不该做事,全都没有做过。”
萧复:“落卷事,不是你做?庞大人可都说。你不说,那就不是下油锅事。”
“他、他竟说?”文晟礼饿好几天,本来就不清醒,现在更是脸绝望,不得不五十交代清楚,“这次会试考生中,有奇才奇文,尚书大人唯恐此人夺走他儿子风光,命下官想主意将他落卷,下官审阅试卷,发现处漏洞,故此添笔,朱笔卷添点,墨笔卷添点,可微臣……微臣全然不是自愿!
这才轮到他去阅卷。
四周没有点灯,光线昏暗地照在萧复身上,脸上几乎没有亮光,只有肩头,发侧有些。
“抬起头来。”萧复嗓音沉着道。
听见声音,文晟礼颤抖地微微仰头,才发现在光风霁月朝堂上摄政王,如今显得像个阎罗。
“微臣叩见摄政王,摄政王千岁千岁千千岁!”
称道:“其他考卷,说是落选,兴许因为考官对个人答题风格不喜所致,也或许是考卷后面内容写得好,可开头不够出彩,也可能考官疏忽大意,但这份……微臣想不通,如何能将之落选?上面有青笔阅卷痕迹,可以看出是经过考官阅卷。”他指便是林子葵试卷,朱卷上只有编号,没有姓名。
老学士:“此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,文学涵养之深,微臣也喟叹。想必……想必是疏忽导致,将其落卷,除此以外,微臣也想不出有什理由。”
萧复让梁公公召来会试考官,这些考官前几日就被召入宫,现在还在宫里被分别严加看守着,不能出去。
几位考官不能互相交流,谁也不知道是出什问题,有人扪心自问,并未徇私舞弊,只有庞尚书茶不思饭不想,时常摸自己命悬线脖子。
文晟礼也睡不着,肯定是阅卷出问题,自己添笔,可那笔如此不显眼,不至于吧……进宫那会儿,他还看见其他考官,也就是说,问题或许不在自己身上。
“把你徇私舞弊来龙去脉,都交代清楚,如有字谎言,就将你下油锅。”
文晟礼惊,难道庞尚书都说,还把锅推给自己?这怎使得!他连忙道:“微臣冤枉啊!微臣亲眼所见,尚书大人勾兑下属,亲自审阅他亲儿子考卷,命下官青笔批阅!”
庞尚书口咬死没有徇私,文晟礼口气全说。
萧复道:“还有呢?”
这声音也森冷犹如阎罗般,让人肝颤。
他迷迷瞪瞪地过不知道多少日,房间门终于打开。
藏在阴翳里飞鱼服锦衣卫站在门外对他冷漠道:“大学士,千岁召见。”
正当文晟礼以为自己终于可以见到其他考官,和他们对下情况时,却发现自己是被单独提审,身旁除锦衣卫,宦官,就只有上座身着华贵蟒袍、居高临下摄政王。
在朝堂上,摄政王那张俊美容颜,时常让人不敢逼视,都说他厌恶文官和儒生,朝廷缺人,文晟礼是刚从国子监丞升大学士不久,阅卷时,原本也轮不到他。
是摄政王亲口说:“考官不要全是老头子,老少,都点两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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