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他怀里眼前只有黑暗,林子葵就觉得鼻酸难过,又想回抱他,可不敢。
萧复想,以前亲他,林子葵还会羞涩地回应,知道张嘴,知道伸舌,现在只会发抖。
萧复遇见解决不烦心事,往往会想到杀人,杀这切罪魁祸首,捏死源头,便不会心烦。
当初杀宇文铎就是,他忍让再三,还是觉
林子葵摇头,想把脸扭开,但萧复那温柔动作,出乎意料桎梏。他不得不抬眼盯着萧复,眼睛漆黑,声音变得哑:“你这样做,是让置天下黎民于不顾。”
“这和天下黎民有什关系,是你儿女私情。怎,还不许哄自家郎君?”
林子葵看见他脸上是笑着,这笑意盈盈模样,就和平素对待自己是模样,恍惚间他又是那个娘子,眨眼是朝堂上高高在上权力中心,二者在眼前交错缭乱。
林子葵闭上眼睛:“学生恳求摄政王,放学生出宫。”
萧复盯着他良久:“待会儿派人送你回府。”他伸手捧着林子葵脸,脑袋微侧嘴唇印上去,这个吻无疑是温柔,嘴唇也是温热,林子葵却是胆颤。熟悉湿滑感,每每唇舌交缠,他往往会被勾引得沉浸其中,无法自拔,现下心里既动摇,又觉得害怕。
从太医院醒来,梁公公带自己来路上,林子葵都在想。摄政王萧复,便是萧照凌,他扮作女儿身“嫁”给自己,到底想做什,图时好玩,认为自己是个软弱可欺寒门读书人!看自己蒙在鼓里,当成乐子?!
现在萧复竟然用辞位这种把戏来耍无赖,林子葵不觉得他认为自己比皇权要重要,只觉得他幼稚荒唐,这身朝服是说不要就不要东西?说脱下就能脱下吗!
没摄政王,邺朝还不乱套,赵王还不起兵,关外蛮夷,这表面四海太平,统统都会翻天。
萧复默不吭声将玉带抽出,宽下身上隆重而华丽外衫,里头是件花纹素雅银纹内衫,领口和袖口圈暗红色。腰上是他令牌。
只见令牌上挂着平安扣和香囊,林子葵认出来,平口扣是自己所送,香囊是自己在淮南铁佛寺跪经所求,都说铁佛寺求平安健康最是灵验,便是那时候求。
萧复看他发抖,就将他抱着,掌心按着他后脑勺听自己心跳声。
他这怕自己?
幸好今日瞒不住,才让他知晓这事,若早让他知道,林子葵不是早就跑路。
萧复大掌安抚性地抚摸着他后颈和背脊,林子葵仍然浑身颤抖,艰难地出声:“您放出宫吧。”
萧复沉声:“会。”
林子葵视线接触到这三样东西,视线变得怔怔。
萧复张开双臂,袖口长长,没蟒袍,他身上不怒自威,都放低,朝林子葵低声道:“这样,你肯认?”
林子葵嘴角泛起苦笑,想兴许是他是有些真心,他还戴着自己那不值钱平安扣。
可这不代表林子葵可以轻易接受此事,他情愿自己是做个梦,萧照凌只是云南世家公子,他没有那高不可攀,遥不可及。
“子葵?”萧复跪坐下来,修长手指去捧他脸,眼眸带着哀伤注视着林子葵,声音很轻,“不做摄政王,今日便下旨昭告天下,你还不肯原谅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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