宇文煊只知状元林子葵是摄政王以江湖身份,在外结交。林子葵得摄政王看重,也是个真有才,那篇周到全面治水论,就是他写。
他想不到里头还有文章,只当是林子葵得宠。
所以得知林子葵要出宫,就立刻派人将其请来御书房,番慰问。
宇文煊说:“状元公大概记不清,那时候状元还在治疗眼疾,朕被皇父带到秦淮河上,得状元番点拨。”
林子葵躬身:“臣万不敢当。”他心里还是胆颤,瞬联想到,那会儿萧复说过,四个
“是……微臣失礼。”林子葵将乌纱帽重新戴上,通草纸花簪子却不见。
待到梁洪去传膳,萧复捡起方才不小心落下花簪子,走过去给林子葵戴上。
“微臣自己……”林子葵后退。
“自己什自己,给你戴。”萧复给他戴好,手指顺势下来,捏捏他紧张泛红耳朵。
林子葵抬首:“君为上……”
林子葵没有应他话:“若摄政王没有要事,微臣该告退。”
“饿,你陪用过膳再走,梁洪,梁洪你进来。”
林子葵立刻站得远些。
“千岁!奴才、奴才来!”梁公公慌忙跑进来,低头听令,摄政王说:“本王饿,传膳,留状元公在武英殿同用膳。”
“……啊?是、是是是……”说话间,梁公公瞥见状元公乌纱帽竟然不见!
出话,就是耳朵痒,脖子痒,弄得他有些抖。
萧复擅长歪理,还能用歪理把林子葵说服。
“你还年轻,能在翰林院待个三五年,变得成熟稳定,可能等,江山能等?所以——你要是请辞,不许,你要是谢恩,亲下就算行。”
林子葵埋头深思熟虑,喟叹声,掰开他手指,从他腿上下去,躬身颔首道:“微臣谢主隆恩,臣定尽忠职守,不负圣恩。”
午时最烈光透过朦胧纸窗进入,照在他发丝和清隽坚定侧脸上。
“君为上,臣为下,本王知道,下次改。”
不得不留在宫中和萧复用膳,但和在家里时,完全是不同感觉,有宦官在旁伺候,林子葵只能夹面前菜,受罪得很。
御书房里,小皇帝听亲信宦官禀报说,摄政王单独召见状元。
宇文煊:“皇父还留状元公用膳?”
“是啊,摄政王平素不喜铺张浪费,然而留状元公用膳,菜式比平常都多几倍。还下旨意,给状元封赏,赏大宅子呢。”
再看,居然在摄政王桌上?!
梁公公震惊地望向林子葵。
不得,不得。
林子葵忘此事,注意到梁公公视线,才懊恼地想起来,他眼睛朝上往,乌纱帽都摘。林子葵只能本正经地板着脸,脸上表情什端倪都没有。
萧复也注意到,将乌纱帽丢给林子葵:“状元公跪拜太用力,乌纱帽都跪掉,下次本王不帮你捡。”
萧复眼巴巴望着他:“小郎君谢恩,不亲下。”
“臣定尽忠职守……第条,不得在武英殿和摄政王打闹。”
萧复:“那回家就可以?”
林子葵表情犹豫,直视萧复,半晌点头,声音干净清冽:“嗯。在皇宫,君为上,臣为下,游性轻,社稷重,摄政王谨记。”
二人对视,萧复无奈:“在家里,是不是反过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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