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子葵:“为什?”
萧复摇头:“你进来才跟你说,把药浴泡,你怕苦,才特意让太医开药浴给你。”
萧复倒没有强迫,更没有伸手去拽他,他只是安静地等林子葵自己想,等好会儿,林子葵出声:“那你把烛火灭,太亮。”
萧复就轻弹水珠,将这狭窄浴房灯火灭掉半,顷刻光源暗淡下来。林子葵背着身宽衣,屏风背后传来窸窸窣窣动静,萧复仰头靠在白玉池边,眼眸半睁看着他遮遮掩掩出来、下水,脸上表情很腼腆,规矩地坐在池子另侧。
八月秋夜还不算冷,林子葵却把脖子都躲进去,借着朦朦烛光,看见萧照凌神色半昧半明。以前他喜欢想,不能规规矩矩过辈子,怎非得做那种事,弄得自己好像有些不男不女,折男子自尊。
“那你泡吧……”林子葵有点不好意思,谁家见过这样白玉池子泡澡啊,比桧木浴桶大圈,四周照着朦胧灯笼烛火,桌上摆着瓜果点心茶酒,点熏香——他何时享受过这样。
是觉得奢靡,二是觉得,不方便……
林子葵拢好衣裳就要走,被萧复喊住:“回来,你等着,今日,叮嘱你游街不要寻,为何还是回头?”
林子葵背着身站在屏风侧,记起当时感觉。
“穿红衣人很少……”马车已然走过,林子葵还是瞥见,心里牵挂着,忍不住地回头瞧,果然是照凌——
金陵逗留这久,也该回淮南。”
林子葵如今有府邸,他那主院也是单独,听不见书童声音,切都很陌生。院墙下种排爬藤千里香,紧挨着几十株桃花树,寝房书房浴房应俱全,于夜色下静谧无声。
浴房池子里刚放好水,两旁遮掩三道屏风。林子葵正欲去沐浴,才发现浴池子里放草药包,热气熏腾出淡淡草药味道。
林子葵问萧复:“这药是怎回事?”
萧复正在宽衣,隔着屏风看不真切,声音朦胧:“三哥给你调好身体,你身子按理说没有以前那样弱,竟然也能殿试后晕倒?”
但他心里不是没有感觉,也知道为何,情到深处自然会如此,林子葵没那抗拒,也没有那
萧复趴在池子边:“那你现在为何又不回头?”
林子葵不知道怎解释。
萧复:“想想,你还芥蒂让你做武英殿大学士事?”
林子葵默默,还是回答:“有点,你不该滥用你皇权。”至高无上皇权,被宇文铎滥用,造成民不聊生,他不允许萧复这样。
萧复:“那你来,跟你说为什不让你做翰林。”
林子葵那天是没吃饭缘故,问:“这药是谢先生开?”
“太医开,谢三哥去云游。”萧复很快将衣裳宽得差不多,从屏风后头走出来,林子葵触及后,下意识就别开目光:“那……药是给用,你也泡?”
萧复:“给你补身子药,为什不能泡?”
萧复瞥见他竟然还裹得很严实,觉得好笑又觉得自己好生可怜,和小郎君分别在两处屏风背后脱衣裳,自己脱干净,他竟然还穿着!夫妻场,次共浴都没有!次次都躲!
每次都得萧复欺负他,林子葵再忍耐着,底线退再退,退到没有底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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