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今日若不说出修言下落,别想活着走出这扇门。”
陆修文嘴角弯,在那刀锋侧映之下,竟还微笑起来,道:“师弟知道是吃软不吃硬,何必拿剑来吓唬?若真将吓着,更加记不起弟弟在哪里。”
“你究竟有何条件,不如次说个清楚。”
陆修文目光微动,却是叹息声,说:“只怕你做不到。”
“只要不是伤天害理之事,必会为你办到。”
段凌当然不会让他得逞,思量番后,到晚上又去陆修文房里。
陆修文正用晚膳,身旁照旧群婢女伺候着,见他来,便招招手道:“师弟……”
段凌板着脸道:“吃过饭。”
“那正好,今日菜色不太合口味,记得师弟厨艺甚佳,不如……”
话未说完,段凌已抽出腰间佩剑,铛声斩在桌上。
“嗯,师弟这里毕竟只是别院,人手是有些不足,能像现在这样已是不易。师弟不必自责,将就下也就是。”
记得当初在魔教时,陆修文排场确实比现在更大,但是今非昔比,他也不想想自己身份。
段凌正想拍案而起,好好教训他番,却听个婢女道:“公子,已到下午歇觉时辰。”
“那就替铺床吧。”陆修文略带歉意看段凌眼,道,“师弟,每日这个时候都要睡上会儿,就不招呼你啦。”
他吩咐下,众婢女齐声应是,立刻有条不紊地动起来,有人铺床叠被,有人点安神香,还有人端小盅补品出来,说是公子每天要吃血燕。
倒。
段凌没好气哼声。
众人这才注意到他,几个婢女纷纷屈膝道:“少爷。”
陆修文则换个更为舒服姿势,笑说:“师弟回来?你来得正好,叫锦绣阁人来量尺寸,你要不要也做几套衣裳?”
十分大方样子。
他内劲惊人,只用上三分力道,就在桌上斩出道深深印痕。杯盏四碎,几个婢女惊叫着逃散开去。
唯有陆修文安然静坐,挥手叫众人退下,道:“师弟怎这样大火气?来,喝碗汤去去火罢。”
边说边动手盛碗汤。
段凌看也不看眼,举起剑来抵住他咽喉,冷声道:“若非为修言,早已取你性命。”
“是,”陆修文从善如流,“能活到现在,全因有个好弟弟。”
段凌在房里碍手碍脚,很快被人阵风似请出去。听见房门“吱呀”声在身后关上,段凌几乎呆住。
是他见识太少?
天下间有哪个阶下囚,过得像陆修文这般惬意?
段凌终于明白管家为何脸苦笑,他现在表情恐怕也差不多。
陆修文就是有这等本事,当初多少魔教中人也给他收拾得服服帖帖,何况只是别院中众下人?若放着不管,要不多久,他这主人就得收拾包袱滚出别院。
段凌不知该不该多谢他慷慨?
陆修文见他不说话,便叫那裁缝下去,道:“师弟怎不坐?”
说话间,已有婢女奉茶上来。段凌见那茶叶颜色碧青,闻起来香气扑鼻,与平日所喝大不相同,想必已换更上等。
他离开不过短短几天,怎这别院里已是天翻地覆?
“记得前几日只派两个丫鬟服侍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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