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忘,你们两个都是男子。”
“那又如何?既然倾心于他,自然会伴他生世。是家中次子,不成亲也无所谓,修言若喜欢孩子,们可以收养几个当做义子……”
陆修文蓦然打断他话,问:“若有人,也像修言那般对你好呢?”
段凌想也不想,立刻说:“心中只认定他,旁人再好上千倍万倍,也不会多看眼。”
他英俊脸上微含笑意,目光说不出动人。
段凌曾见过个试药之人,身上皮肤寸寸溃烂,倒在地上哀呼惨叫,到最后双手双脚都烂完,只剩森森白骨。最可怕是这样也还不死,拖着这副身躯在地上爬,蜿延出道长长血迹。
真正生不如死。
段凌当时年纪还小,吓得做整夜噩梦,陆修文后来还嘲笑于他,骗他说要抓他去试药。
没想到……试药之人竟成陆修文。
可见那教主真是丧心病狂,连自己手栽培爱徒也不放过。
问,想想,道:“他这些年过得如何?可是吃许多苦头?”
陆修文嗤笑,说:“陆修文弟弟,难道护不住?岂会让他遭人欺辱?”
“魔教里讲究是弱肉强食,你自己练功不慎、走火入魔,尚且成这般模样,何况是不懂武功修言?”
“废武功后,在教内确是举步维艰,但没过多久,就让修言离开天绝教,寻个山清水秀地方隐居起来。”
段凌并不信他:“教主岂会应允?”
陆修文像被人狠狠踢脚,疼得五脏六腑都移位置,血肉模糊搅成团。
他为教主试药多年,再烈毒也尝过,却没有哪次发作起来,似现在这样难熬。他喘喘气,费尽全身力气,才说出个字来:“好……”
段凌等半天,也不见他有下文,仔细看,发现他已靠在自己肩头昏睡过去。但睡梦中也不安稳,眉头紧蹙着,额角渗出细密汗珠。
段凌轻轻拭去他额上汗,不知怎地,想起许多年前,他初入魔教时,陆修文提着条银闪闪长鞭,眯起眼睛打量他样子。
那时他鞭法已练得极好,唰挥鞭子
又想到陆修文是为保护弟弟才至如此,心中对他恶感倒是去不少,忍不住给他拭拭汗,说:“你这人虽然心性狠毒,对修言倒是真心维护。”
陆修文微微闭上眼睛:“对喜欢人,贯如此。”
段凌奇道:“你这人向来眼高于顶,也会喜欢别人?”
陆修文但笑不语。过会儿,忽然问:“师弟又是为何喜欢修言?”
“修言曾救过性命,这就不提。从前在魔教时,动辄被人打骂,只有修言替求情、为治伤。”
陆修文神色淡淡:“自愿为教主试药,教主自然就允。”
段凌大吃惊。
旁人或许不知何为试药,他却最清楚不过。像他这种被掳来魔教人,最怕不是死,而是被抓去试药。
魔教炼制丹药,效用各有不同,有剧毒无比,有却对练功大有助益,为知晓其药性如何,常在活人身上尝试。
若只中种毒也就罢,但是试药之人,却要受千百种毒同折磨,时而穿肠剧痛,时而奇痒难熬,时而如遭火焚,时而如入冰窟,其间种种惨烈,远胜任何样酷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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