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?”陆修言怔怔,再细看陆修文脸色,眉头微微皱起来,“大哥,你病……”
陆修文最拿手就是转移话题,眼睛往段凌身上瞥,道:“带个朋友来见你。”
陆修言并未立刻认出段凌,上下打量他几眼,道:“你是……唔,对,你是阿凌?对不对?”
段凌本有千言万语要对他说,但真见到人,又说不出话来,半晌方道:“……是。”
陆修言瞧瞧段凌,再瞧瞧陆修文,道:“记得你是大哥师弟,以前常跟在他后面跑。嗯,你从前生得高高瘦瘦,如今倒是壮实
暮色四合。
个男人正在房门外劈柴,他手中柴刀有些年头,并不是很锋利,劈得几下,就抬起胳膊来擦擦汗。
段凌这才看清他相貌——比陆修文略黑些,五官有七、八分相似,俊眉修目,神色温和,虽然穿着身粗布衣裳,却难掩浓浓书卷气。
段凌不由得停住脚步,听见自己心跳声声大过声。
那人很快也看见他们,飞快地站起身来,又惊又喜道:“大哥!”
陆修文身体愈发得差,手脚整日都是冰凉,段凌看不过去,又给他添两身冬衣。
陆修言隐居地方颇为偏僻,他们开始还走官道,到后来就专拣乡间小路走,最后连马车也不能行,段凌背着陆修文翻过两座山,才到处风景秀丽山谷。
谷内气候比外头温暖些,四面群山环绕,当中条溪水潺潺流动,山青水秀,草木郁郁。
段凌他们到时正是傍晚,远远看见道炊烟袅袅升起。
陆修文拉拉段凌衣袖,道:“自己下来走路。”
,从段凌脸颊边擦过,再重重打在地上。
段凌吓出身冷汗。
陆修文便扬扬眉毛,大笑起来,说:“从今以后,你就是师弟啦。”
物是人非。
那个骄傲无比少年,终究只在梦中。
陆修文苍白面孔上多丝血色,笑说:“修言。”
陆修言快步走过来,才发现手中还拎着柴刀,忙把刀往旁边扔,牢牢握住自家兄长手。
两人虽不再是年少模样,但面对面站在起时,仍旧如同双生并蒂之莲,光华夺目,俊美如昔。
“大哥终于离开天绝教来找,是不是你病已经治好?”
陆修文叹口气,道:“外头发生许多事,世上已无天绝教。”
段凌依言弯下腰。
陆修文走几步,转头问:“今日气色如何?”
段凌见他面色灰白,只双眼睛仍有些神采,看就知是病入膏肓之人,心里竟有点不是滋味,犹豫下才道:“尚可。”
陆修文点点头,这才继续往前走去。
不多时,就见翠绿掩映之下出现间小小房舍,造得颇为简陋,但因为是在这样处山谷里,反倒有种清幽静谧味道。
陆修文昏睡夜之后,第二天精神好许多。
段凌却不敢再兼程赶路,路上嘘寒问暖,只把他当作易碎瓷器,唯恐他又犯病。浑然忘自己从前在魔教时,夜夜都要咒骂陆修文番。
陆修文也不客气,时刻将“师弟”两字挂在嘴边,尽情地使唤他办事。
如此来,原本个多月行程,足足拖两个月之久。
天气越来越冷,很快就入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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