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中午吃两个陆夫人蒸馒头,下午又给那个叫陆辰男孩削柄木剑。
陆辰长得更像他娘亲,小脸白白净净,双眼睛尤其灵活,老是骨碌碌转来转去。段凌在溪边练剑时,他就跟着舞动小胳膊小腿,还挺像模像样。他早上还叫段凌叔叔,到下午时,已经口个师父喊着。
段凌看着他汗津津头顶,想到这是与陆修言血脉相连之人,就狠不下心来纠正他。甚至忍不住想,或许他可以在里造间屋子,与陆修言比邻而居。
只是有点不好,陆修文肯定也会住下来,以后日日相见,气也给他气死。接着想到半年忽忽而过,往后不管他愿不愿意,都再也见不到那个人,颗心竟沉沉,心里
“大哥你最爱欺负阿凌。不过教主令牌事关重大,你如何偷得出来?教主他……”陆修言不知想到什,脸上倏然变色,“教主从前常说,大哥你是难得见练武奇才,待他百年之后,教主之位非你莫属。可后来不知为何,教主突然雷霆震怒,说你触犯教中规矩,将你身武功尽废,莫非就是为此事?是,是,阿凌正是那时候不见……”
陆修文静会儿,既不承认也不否认,只是问:“修言,可有求过你什事?”
陆修言呆呆,说:“从小到大,直是大哥护着。天绝教那等险恶之地,若不是有大哥在,早死过千百遍。”
“好,那你今日便答应件事。”
“什事?”
只是要留在教中医治,难道竟是骗?”
陆修言说到这里,连眼圈也红。
陆修文像安抚辰儿那样,轻轻拍拍他头,道:“大哥岂会骗你?当初翻阅古籍,确实找到治病之法,只是那法子太过古怪,想来只是那位前辈胡乱撰写,当不得真。天意如此,亦是无可奈何。”
陆修言不知他说是真是假,却仍劝道:“这法子不行,总有别法子,世上多有神医高人,未必治不好你病。”
“弟弟说也有道理,只是这几日可太冷,等来年春天,天气暖和些,再去找那神医吧。”
“师弟既然认错人,干脆让他将错就错,你替保守这个秘密。”
陆修言大惑不解:“阿凌说要报恩,为何要瞒着他?”
此时日头高升,阳光透过树叶子照下来,风轻轻吹动陆修文衣摆。陆修言这才发现,他比从前瘦得太多。但是提到段凌时,他还是忍不住微微笑,眼中神情难描难画,足令铁石也动心肠,叹息似低语道:“家师弟最重情义,明知自己命不久矣,又何必叫他伤心难过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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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凌等陆修言天。
陆修言并不知道他只剩数月之命,还当是说动他,正欲细谈此事,却听陆修文道:“方才师弟同你说些什?”
“阿凌?他刚才说到教主令牌,又说到救命之恩,也不知道什意思,怕是有些误会。”
“没有误会。”陆修文黑眸沉沉,断然道,“你数年前救过他命,他要报恩,就让他报,只不要以身相许就成。”
“可从来没有……”陆修言顿,恍然道,“大哥,你又扮作模样骗他?”
“他每次都能认出你,想瞧瞧有没有例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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