仓促而温柔。
像是个亲吻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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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后又陆陆续续下几场雪。
陆修文毒发作得愈发厉害起来,多数时候都在昏睡,几乎吃不下什东西。段凌直在旁边守着,尽量喂他些汤药。
“知道你不怕他。”陆修文道,“不过明枪易躲、暗箭难防,若是武林大会能对付得他,自然是最好,若是不能……师弟你要多加小心。”
段凌嗯声,算是应下。
陆修文这时已系好香囊,动手整理下段凌衣摆,道:“驱邪疫,辟百虫。师弟答应,以后日日佩着这香囊,别再摘下来。”
段凌从前恨他恨得牙痒,现在却甘之如饴,说:“……好。”
陆修文长长吁口气,像是终于放下心来,脸上现出疲倦之色。
他手指轻轻抚过那只香囊,摩挲着上头花纹,似乎有点恋恋不舍,过好会儿,才朝段凌招招手,道:“师弟,你靠过来些。”
段凌为照顾陆修文,这几日都跟他挤在张床上,这时便凑到他身边来,问:“什事?”
陆修文勾起那只香囊晃晃,说:“替你佩上。”
说罢,也不管段凌同意不同意,直接伸出手来。
他找不准位置,先是抵上段凌胸膛,接着手路滑下去,摸索到段凌腰上,弯身去系那香囊。
提前备好。”
段凌不爱听他说些话,道:“来帮你吧。”
“不用。”陆修文用那双已经失神采眼睛望着他,说,“是要送人东西,自己来就行。”
他耐心极好,每样香料都仔细辨认过,才放进香囊里,深怕出任何丝差错。从下午直忙到天黑,陆修文终于做好两只香囊,将开口处绳子牢牢系紧。
他把其中只递给段凌,道:“师弟,你日后见到修言,就替交给他罢。”
转眼,就到除夕。
那天早上起来,陆修文精神好得出奇。他靠坐在床头,睁着那双无神黑眸望向窗外,安安静静看许久,然后转回头来,对段凌道:“师弟
段凌立刻发现,说:“你该休息。”
陆修文直起身,身体却摇晃下,整个人往前倒去。
段凌眼疾手快,下抱住他腰,问:“怎?是不是又开始疼?”
陆修文是故意。
他嘴角微弯,悄悄伸出手来,搂住段凌肩,然后抬头,嘴唇正好贴上段凌鬓角。
段凌声不响任他动作。
陆修文双眼看不见,系起绳子来颇费功夫,好在他也不急,面对段凌道:“该交待事情,都已经跟修言交待过,没什不放心。”
段凌知道他指是什,时说不出话来。
陆修文接着道:“只是那左护法直躲在暗处,又在江湖上兴风作浪,看来是心要为教主报仇,怕师弟你会着他道。”
段凌不屑道:“邪不胜正。”
段凌道:“修言过年就过来陪你,你可以亲手给他。”
其实他们俩人都知道,他是活不过今年。
不过陆修文没有拆穿段凌,只是说:“那师弟就先帮保管下。”
段凌这才收起香囊。他眼睛盯着剩下另只,忍又忍,到底没有忍住,问:“这只是给谁?”
陆修文意味深长地笑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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