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事他听陆修文提过,知道他并非炼药,而是替教主试药,他体内种种剧毒,正是因此而来。此后他受尽病痛折磨,最后甚至毒发身亡。
陆修言直被瞒在鼓里。
陆修文生挚爱只得他们两人,但俩个人竟都被他骗。而
段凌眼神动,问:“他偷教主令牌,后来怎样?”
“记得那天,大哥个晚上没有回来,到天快亮时候,才悄悄进屋。他赤着双足,头发也没有束,样子不知有多狼狈。问他出什事,他却什也不肯说,只是冲着笑,那笑容真是古怪。当时不明白,现在却懂,他是确定你已经脱险,方才这笑。后来教主雷霆震怒,说是教内出叛徒,命人大举搜山,大哥也被叫去问话,等他回来时……”
这定是陆修言不愿回想起来事,他闭闭眼睛,哑声道:“他是被人抬着回来。他脸色惨白,直紧咬着牙关,衣裳都被汗水浸湿。扑过去握住他手,才发现他手软绵绵,点力气也没有——他是已被教主废武功。”
段凌眼瞳缩,身体瞬间紧绷起来,像在忍受着某种痛楚。过好会儿,他才缓过劲来,声音仍有丝颤抖:“原来如此。”
他曾追问过陆修文为何失武功,陆修文是怎答?他神色如常,轻描淡写地说,不过是练功走火入魔。
段凌目光催促下,终于道:“因为你说要物归原主,而那块令牌……正是大哥从教主身边盗出来。”
段凌耳边嗡响,像在毫无防备情况下,被人当胸刺剑,五脏六腑都翻搅在处,疼得死去活来。他抬起手,茫然地想要捂住伤口,但那看不见血从指缝里冒出来,依然汩汩直流。
他简直怀疑这是另个噩梦。
陆修言说每个字他都听懂,但是合在处,他却不大明白其中意思。
“你是说,当年将令牌交给人……是陆修文?”
……陆修文又骗他。
段凌低头看看自己胸口。他明明并未受伤,却不得不用手紧紧按着,只怕松开手,心脏就会碎裂开来。
他想象下陆修文当时模样,道:“若是没有武功,在魔教恐怕处境堪忧。”
“是,大哥从前又得罪那多人,从高高在上位置跌落下来,自然有人落井下石。好在大哥还精通毒蛊,教主练功遇上难关,需药物辅助,大哥主动替他炼药,方保得们兄弟平安。”
段凌喉咙里轻轻“呵”声。
陆修言缓缓点头:“这件事也是后来才知晓。曾答应过大哥,替他保守这个秘密,但他现在既已过世,说出来也不算违背约定。”
“为什瞒着?”
“大哥自知时日无多,怕说出来令你伤心。”
段凌双目望着前方,喃喃道:“怎会是他?他那个时候对又打又骂,恨不得死才好,怎会来救?”
“大哥待你如何,难道你还不明白?只是身在魔教,总有许多身不由己地方。大哥是教主爱徒,教内多少双眼睛盯着他,他就算想对你好,也不能太露痕迹。”陆修言道,“阿凌,从来都将你当作朋友,你若是遇上危险,自会竭尽所能帮你。但是连自己性命也不顾,豁出切去救你人,却只能是大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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