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得斩钉截铁，左护法也不动气，只说：“从前教内确实有不少倒行逆施之辈，但等
当上教主，
切自然不同。”
“你要当教主，现在也可当
。”
“那可不成，尚未替教主报仇，如何能够服众？”
段凌冷哼道：“既是如此，更不可能助纣为虐。”
左护法自斟自饮，给自己倒杯酒，惋惜道：“是诚心招揽段大侠
，段大侠再推拒，真是叫人伤心。”
黑衣人应声倒地，噗吐出口血来，道：“左护法……为何……”
“你办得好差事！”那左护法冷笑道，“叫你去打探那两个人底细，你倒好，被人缀上也不知晓，还将人引到这里来。嘿，是替开门迎客
？”
段凌浑身震，这才知道自己已经露行踪。在别人地盘上，再怎躲躲藏藏也无济于事，他干脆大大方方站出来，拱手道：“在下段凌，夤夜拜访，多有打搅。”
“原来是段大侠。”那左护法又变语气，笑说，“来者是客，段大侠不如过来和共饮杯？”
段凌自是不肯。
丝微风，而那亭子两边竟放两大块冰块，冒着丝丝寒气，令人见之下，只觉得暑意顿消。
跟踪段凌黑衣人并不敢走进亭内，只跪倒在湖边，朗声道：“属下参见左护法。”
段凌心下惊，暗道，原来这人就是左护法？
亭中那人背对着段凌而坐，因此看不见容貌，但见他身姿挺拔，手中握着只墨玉做杯子，只显得黑更黑、白更白，衬得那只手如玉般。
那左护法轻轻“嗯”声，嗓音嘶哑，听不出是什年纪。他抬抬右手，问：“事情办得怎样？”
他以礼相待，段凌也不好直接跟他翻脸，便道：“阁下不必多言，今日来此，不过是想向你请教件事。”
“哦？段大侠尽管问罢。”
段凌喉头微动，将深藏在心底那个疑惑问出来：“天绝教中……可有让人起死回生秘术？”
“若说有，你会不会信？”左护法嗤笑声，道，“所谓起死回生，不过是痴心妄想而已。”
段
左护法道：“段大侠年纪轻轻，就能手刃教右护法，心中是十分佩服，只可惜……”
他故意叹口气。
段凌问：“可惜什？”
“可惜所谓正道人士，多半是沽名钓誉之辈，有真本事人反而被埋没。段大侠若肯投靠天绝教，那可大不样。待将来光复圣教，坐上教主之位，这左右护法位置，都可任你挑拣。”
段凌料不到他有这样野心，更想不到他竟会招揽自己，倒是有些哭笑不得：“多谢阁下抬爱，不过早已立誓，此生与魔教势不两立。”
黑衣人立刻回道：“属下已经打探清楚，那两人个姓柳，个姓段。姓柳是青山派弟子，武功平平，不足为惧。姓段名叫段凌，却是当初杀害右护法之人。”
那左护法听，登时大笑起来：“哈哈，杀得好。”
说罢，仰头将杯中酒饮而尽。
天绝教内派系复杂，左右两位护法向来不和，他会大笑倒也不足为奇。只是他笑声怪异，听在耳中，未免有些刺耳。
笑过之后，那左护法将手中杯子转，以打暗器手法打出来，正击在湖边黑衣人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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