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4
第二天
阳光好得出奇。
殷红血珠顺着剑尖淌
“师兄衣裳都湿
，进来换
件罢。”
他说着去找替换衣服，但谢欢已从后面抱上来。
谢欢衣衫冰凉，胸膛却热得像火，灼热呼吸拂过魏无忧耳际，嗓音略微沙哑，叫他道：“师弟。”
魏无忧哆嗦下，手松，那只蝴蝶就从他掌心里飞出来，晃晃悠悠地在屋子里盘旋。
谢欢吻像蝴蝶样落在他唇上。
“你去抓蝴蝶？”
“嗯，这家伙狡猾很，
寻好几天才寻到。”
“为什
？”
“师弟那天笑。”谢欢五指扣，彻底握住魏无忧手，“想见你再笑次。”
魏无忧知道自己相貌普通，笑起来并不好看。可是却有个人，冒着大雨去捉只蝴蝶，只是为见他笑。
自从那天寻草药回来，他就处处躲着谢欢，没想到今日还是见着。他深吸口气，冷谈道：“明日就要比武，师兄不好好休息，来这里干什？”
“没什，”谢欢道，“就是想看你眼。”
魏无忧手指按在窗上，因为太过用力，连指尖都微微泛白：“现在已经见过，你可以走。”
雨依然下个不停。
谢欢眼睛也像是湿漉漉，看着他道：“师弟，你将手伸出来。”
别说抓只蝴蝶，就是抓上百来只也是手到擒来。但不知为什缘故，这下却抓个空，让那蝴蝶从他指尖飞过去。他在半空借不到力，很快落回地上，瞧瞧空无物手掌，自己也觉得尴尬。
魏无忧则看得笑起来：“若是让师兄来救，果然只能两人起跌下山崖。”
谢欢眨眨眼睛，也跟着笑，说：“师弟，你笑起来真好看。”
03
明日就是比武之期。
整个晚上，谢欢遍遍叫他名字。
无忧，无忧。
魏无忧第次觉得，自己名字这样动听。
这个夜晚漆黑而又漫长。
魏无忧打从心底希望，第二天永不会来。
他压抑许久那些情意，终于在这刻再也掩饰不住。
他低声道：“明日……”
谢欢道：“今日还没过完，师弟为何总想着明日？”
魏无忧没再做声，只是走过去开房门。
“师弟……”
明日就要比武，他与谢欢，只能有个人能胜出。
魏无忧知道自己应该立刻关上窗子，但是他手却不受控制地伸过去。
魏无忧大喜，将自己手覆上去，然后松开直紧握着拳头。
只蝴蝶落在魏无忧掌心里，翅膀是种十分罕见蓝色，正是他们那天看见那只。
魏无忧这才明白谢欢为什会浑身淋得湿透，又为什会半夜出现在窗外。
这天从早上就开始下雨，到夜里时，雨下得愈发大，瓢泼似落下来。
魏无忧照例很早就上床休息，睡到半夜时，除雨打窗户声音，还听见另种声响。他耳力极佳，下就认出那是谁声音。他在床上迟疑片刻，终于还是起身开窗户。
站在窗外人果然是谢欢。
他没有打伞，浑身都被雨淋湿，雨水顺着头发滴滴地淌下来，样子甚是狼狈。但他脸上笑容不变，见魏无忧就喊：“师弟。”
魏无忧眼皮轻轻跳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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