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愿。
李鸿章到南昌之后,又给曾国藩写封信,表达投奔愿望。曾国藩收到这封信后,立即“奉上菲资三百金”,给李氏兄弟作为安家之资,同时回信,让李鸿章速来建昌湘军大营。于是,李鸿章在南昌稍稍安顿后,便去曾国藩处,当曾国藩幕僚。这也意味着,李鸿章人生道路真正起步。
可以公认点是,李鸿章在曾国藩部任幕僚那些年,应该是李鸿章受益和改变最多几年。李鸿章在曾国藩大营里那几年,也是他冶炼自己性格几年。对李鸿章来说,曾国藩是过来人,过来人当然清楚曾经张扬、傲气、才情和弱点。在曾国藩看来,安徽团练办得团糟,李鸿章那套根本就不能带到湘军中来,必须先在他身边学习段时间再说。出于这样考虑,曾国藩没有让李鸿章独当面,而是让李鸿章直跟随他左右。对于李鸿章,曾国藩深知他年轻气盛,急功近利,常常给他泼点冷水。曾国藩常常告诫李鸿章,高官厚禄乃是天命所定,并非人力所能强求。曾国藩还想用日常生活些准则来约束李鸿章言行。曾国藩每天黎明即起,招呼全体幕僚起吃早饭,边吃饭边议论形势,把天工作部署掉,这是他多年习惯。李鸿章习惯正好相反,他是个典型夜猫子,每到晚上,便生龙活虎;早晨则睡懒觉不起床。每次早会李鸿章总是懵懵懂懂,甚至经常找理由不参加这样会议。
有天,李鸿章诳称头疼,不想参加早会,可曾国藩不依不饶,次次派人来叫,说是“人不到齐不开饭”。李鸿章见老师真生气,慌忙披上衣服路踉跄跑过去。坐下之后,曾国藩铁青着脸句话都没说,直到吃完后,才冲着李鸿章扔下句:“少荃!既入幕,有言相告,此处所尚,惟诚字耳!”说完拔腿就走,李鸿章呆呆地站立在那儿,尴尬好阵子。
作为皖人,在湖南人林立湘军大营,李鸿章不免会感到孤单,感到受排挤。李鸿章当时最怕面对个人就是左宗棠。左宗棠为人狂傲,在曾国藩幕府中目空切,称呼他人从来都是直呼其名,即使是对曾国藩,也以“涤生”称呼。有次,曾国藩与左宗棠在起玩种文字游戏,将各人姓名列入诗中,自得其乐。曾国藩先出上联:“季子自鸣高,与吾意见常相左”,巧妙地将“左季高”三字嵌入联中。谁想左宗棠对出下联却是:“藩臣身许国,问君经济有何曾?”左宗棠是直接将“曾国藩”大名三字纳入。以字相称,本是尊敬,而左宗棠却直呼其名,就有点不恭。因为是游戏,曾国藩也不好说什。左宗棠对曾国藩尚且如此,可想而知,新来后生李鸿章在这样局面中,肯定会受很多窝囊气。这也难怪李、左在以后岁月中直不和。这两人个性,是不太相融。
还有次,李鸿章与湘籍俊杰彭玉麟打起来。原来事情是这样,曾氏主持会议之余,群幕僚在起吃饭闲聊,话题转到安徽人身上。由于彭玉麟父亲曾在合肥带做过小吏,期间颇不得志,帮湖南人在言语之中对安徽人有些讥笑成分。李鸿章虽奋力辩白,但孤掌难鸣,直处于劣势。李鸿章忍无可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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