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 洋务运动（3 / 13）

说，李鸿章直不算是个思想家，他只能算是个踏踏实实做事人。虽然李鸿章直有着自己思想，但他思想并没有涉及到整个社会方方面面，他对于社会发展以及整个人类思想进程显然缺乏系统认知，他世界观尚没有形成完整系统，也并没有将自己思想整理得严丝合缝。李鸿章所要做，就是在别人争论和探讨时候个人不声不响地挪动着脚步，低调地做自己事。这点无疑是李鸿章聪明之处。对于当时状况而言，在众多问题上，并不适合争论，也不太适合大张旗鼓。在这点上，李鸿章显然看得很透，在不少大臣民众空喊“攘夷”而反对学习西方，或者在后期些人们叫喊全盘西化时候。李鸿章表现得就像个商人，只是默不作声地做着自己“转口贸易”，从技术入手，做些力所能竭事情。对李鸿章来说，已来不及想像由技术而引起系列变故后果，他最想解决当务之急，就是首先要能从军事上抗衡西方列强，保全自己国家，避免受列强瓜分。在这点上，李鸿章既算是鼠目寸光，也算是实事求是。李鸿章就这样走条最捷径路，走得义无反顾。可以说，李鸿章洋务思想也是在他不断地摸索中趋于成熟，虽然李鸿章整个洋务思想体系并不完整，他主张也有许多弱点，有且是重大弱点。

李鸿章在诸多事务上表现他实在而精明面。曾经草根经验让这个江淮书生远离迂腐思维方式，也让他形成准确判断力。李鸿章要，就是那种最基本实效。当个事物变得不甚清晰时候，李鸿章便用最简单利益得失来判断事物价值。这种最基本判断往往是最根本，也是最接近事实并且切实可行。比如，在开放通商口岸问题上，当时清z.府和列强为此唇焦舌痹，甚至不惜兵戎相见，而李鸿章看法显然要豁达得多：“人皆震惊于添口之多……西洋各国到处准他人寄居贸易，而仍日益强盛，可知其病不在添口而在不能自强。”李鸿章是主张更多开放通商口岸，在当时，个朝廷大臣能这样实事求是地表达出反面意见，可以说是相当不容易，也是需要相当胆略。

在李鸿章看来，这个泱泱大国肯定是患上重病。虽然李鸿章不算是个优秀医生，不能诊断出病因核心所在，但他起码看到这个大国表面脓肿。在李鸿章眼中，这个已入膏肓病人，是不能用猛药，也不能用手术刀，只能局部进行调理，或者用点补药使他变得强壮起来。李鸿章寻找到条路径是，从模仿开始，寻求改变，只有先得其表，才能得其根本。以这种初衷所倡导洋务运动，完全可以看作是这个东方帝国次内部修炼，是场高举招幡借尸还魂。

江南制造局

当然，李鸿章作法，也是无奈之举。它是种精明，种权衡得失判断，而不是审时度势智慧。这样说，是因为李鸿章对于世界大势还处于种模糊状态，没有从文化以及思维方式上明白这块土地落后真正原因，也不明白薄弱核心所在。在国门被打开最初时光，李鸿章们就像是小贩下子输掉所有血本，然后红着眼想扳回所有赌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