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天事情。贤良寺在早晨时候显得特别幽静,除非遇到严寒冰雪,李鸿章从不穿长衣。散步时从走廊这端走到那端,往返数十次。吃完早饭后,李鸿章开始按部就班地处理自己些事务,写点信札,处理些事务。闲暇之余,他也看看书,有两本书是李鸿章直在读,本是《资治通鉴》,另本则是《庄子》。翻阅前者,李鸿章意在从历史中对应更多现实影子,中国读书人,总有着浓郁历史情结,李鸿章也不例外,李鸿章希望从这样历史书中发现历史经验。在读《通鉴》过程中,李鸿章时而也发出点感慨,回想起自己生戎马和事务,想想与老师曾国藩“文章学问”相比,李鸿章经常性地深感自惭形秽。李鸿章曾经说:
老师道德功业,固不待言,即文章学问,亦自卓绝世,然读书写字,至老不倦。却愧分传授不得,自悔盛年不学,全恃股虚矫之气,任意胡弄,其实没有根底。现在真实学问,已用功不进,只好看看《通鉴》,稍知古人成败之迹,与自己平生行事,互相印证,借以镜其得失,亦尚觉得有点意趣。
读《庄子》,则让李鸿章身心愉快。中国知识分子直是有着双面性,入世,是儒家;出世,则是道家。李鸿章自然也逃脱不这样模式。尽管李鸿章直缺少庄子诗意和洒脱,但在骨子里,他其实对于庄子逍遥方式,并不抵触,相反,还非常羡慕。可以说,庄子与孔子,直是中国传统文化立体追求。正面是儒,背面是道。中国传统文化直在儒和道之中寻找着心理平衡点。这,也许就是孔子所说“中庸”吧。以出世之心,做入世之事。这,直是中国传统知识分子所追求境界。对于中国传统知识分子来说,出世和入世并不矛盾,而且,这样方式在绝大多数时候,他们还能处理得相当完美。他们方面能很认真地度过自己人生,积极进取,孜孜追求;同时,他们又拥有浪漫主义情怀,有着退步海阔天空自安慰。这种智慧平衡术使得心灵健康豁达,很少有那种意孤行孤愤和痛楚。李鸿章同样也是如此,在大部分时光里,李鸿章直忙于事务而显得异常入世,而此时在贤良寺,读着庄子,想着自己人生所走过轨迹,李鸿章心里自然有很多感慨,其实在他内心深处,也直是有着出世愿望,直向往着“天地与并生,万物与为”境界。
李鸿章又认真地拾起他书法。李鸿章书法写得很好,他师从曾国藩学习过书法,尤其推崇东晋书法家王羲之妍美畅达风格,李鸿章笔力苍劲沉稳,文字结构缜密,字体隽秀挺拔,直接而又自然地流露出自己真性情。曾国藩曾评价李鸿章书法:“观阁下精悍之色露于眉宇,作字则筋胜于肉,似非长处玉堂鸣佩优游者。”在贤良寺日子里,李鸿章更是把每天练书法时间增加很多,他几乎每天上午要临摹颜真卿《争座帖》和王羲之《兰亭序》、《圣教序》。边写,边细看默思,努力品味内在风骨,就这样,写,就是好几个时辰。经过段时间休养,李鸿章伤势明显好起来,精力也变得旺盛。他饭量也变得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