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呀,老爷吗?真拿他没办法。”听到这话,阿势总算恢复平常自信,“那老爷定在外头。你去找,在就好,不必叫他。”
阿势口气严厉地吩咐后,进入自己卧房,站在镜前照照,准备更衣。
正要解腰带时,她忽然听到隔壁丈夫房间传来“喀喀”奇妙声响。不知是否心有预感,她觉得那不是老鼠。仔细听,好像隐约有沙哑人声。
阿势停止解腰带动作,压抑着恐惧,打开中间纸门查看。于是,她发现橱柜拉门敞开着,声音似乎源自里头。
“救命,是啊。”
“来、来!”
大概是在打盹儿,名女佣脸浮肿地走出来。
“只有你个人?”阿势按捺着,没像平常那样发作。
“呃,阿竹在后面洗衣服。”
“老爷呢?”
心理上挣扎更加深他惊惧与苦楚。
他挣扎着,哑声诅咒着无辜女佣及儿子正。和他相距二十间不到他们,那毫无恶意漠然——正因毫无恶意,他怨懑更甚。
黑暗中,呼吸刻比刻困难。他已发不出声音,就像条被捞上岸鱼,只剩吸气时不断发出“咻咻”奇妙声息。他嘴巴越开越大,,bao露生如骸骨般上下排牙齿、甚至还露出泛白牙龈。明知是枉然,他仍拼命刨抓箱盖内侧,连指甲剥落都没意识到。这是濒死前煎熬,即使如此,他依然心怀丝得救希望,无法认命撒手,真是残酷遭遇!无论是死于任何不治之症病患,还是死刑犯,都不见得需历经他这般巨大痛苦。
四
这天下午三点左右,不贞妻子阿势与情夫幽会回来,当时格太郎正在长衣箱里,苦苦挣扎不肯舍弃最后希望,奄奄息地在濒死痛苦中与死神搏斗。
那细微模糊、若有似无呼喊,异样清晰地传进阿势耳朵里。毫无疑问,那是丈夫叫声。
“哎呀,亲爱,你躲在长衣箱里做什?”
她大吃惊,跑到箱子旁,边开锁边问:
“啊,你在玩捉迷藏吧?真是,谁这无聊恶作剧……可是,怎会上锁?”
假如阿势内心歹毒是天生,那比起通*,恐怕她在电光火石间就萌生这样*计更能表现她本质。她打开柜锁,正想往上抬起箱盖瞬间,脑子里突然冒出个念头,于是狠命压回去,重新上锁。那个时候,阿势本以为自己能感受到格太郎使劲全身力气往上反推力道,但实际上格太郎上顶力量非常微弱。她像要压垮那力量似
“在房间吧。”
“可是没人啊。”
“咦,这样吗?”
“你肯定在睡午觉吧?这怎行。少爷去哪儿?”
“不知道,刚才还在家里玩,呃,老爷也和他们起捉迷藏。”
阿势离家时心思都在情郎身上,压根儿无暇顾及丈夫心情,但就算是她,返家之际多少仍会心怀愧疚。她见玄关十分反常地大敞着,心脏突突地跳起来,平日提心吊胆灭亡情景是否将在今日降临?
“回来。”
她出声叫唤,以为女佣会答应,却没人出来迎接。敞开每间房都空荡荡,更令人诧异是,连那个足不出户丈夫都没瞧见。
“人都不在吗?”
阿势走到饭厅,再次高声呼唤,于是女佣房里传来愕然回应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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