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刘便喂他喝些水,李赫没有什喝酒后坏毛病,也不折腾,让他张嘴喝水,他就张嘴,不过还是撒些在脸上和身上,小刘细致地帮他擦掉,打开座椅加热,问他要手机,轻言细语地道:“手机就放在车上充电吧,给您朋友打个电话,去接他。”
李赫用鼻音“嗯”声,把兜里手机给他,小刘刚插上插头,屏幕亮起来,显
“等…”李赫想想,“个…新朋友,让等他。”
小刘从未见他喝成这样过,喝轮还不够,要喝第二轮,明天还要开会。见李赫定是要等,小刘说:“那也得去车上等吧,帮你看着。”他边说着,边拉开车门,轻手轻脚地把他弄进铺着柚木地板宽阔车厢,十足暖气和室外完全是南北极。
这时,路边来辆车,就停靠在不远。
白钧言坐在车上,透过挡风玻璃,看见李赫醉醺醺被他家司机扶着上车。
白钧言还穿着睡衣,他晚上出门太懒,披个长外套就出来,也困得不行,见到这幕,便对自己半夜叫来网约车师傅说:“麻烦您把送回原地址吧。”-
过路口,白钧言直接打车回家。
他从没这样骗过个人,而渣男也出乎意料好骗。为个陌生人买酒单,花三十五万,然后被他乖乖带到公交站,叫他坐着就坐着。白钧言猜他多半会在那里睡到清醒,如同流浪汉。也或许不会老实等着,等会儿发现自己不见踪影,再发现手机其实能开机,而不是没电,就能联系到人去接他回家。
白钧言滴酒未沾,头脑却昏沉得很,做这种坏事感觉很奇妙,感觉自己做好事,吃砒-霜药老虎,为民除害,有些爽,也有些复杂。他钻进浴室,强迫自己冲个短暂澡才趴在床上。
他很喜欢把头整个埋入松软枕头里,有些呼吸不畅黑暗,反而叫他极易入睡,但今天却睡不着。
反而是被李赫所牵动情绪,脑子里直在想,他会发生什,这种未知、有些忐忑害怕,让他坐起身。
车上。
“辛苦你……”李赫闭着眼,呼出口浓重酒气,对小刘道,“他去帮借充电宝,手机没电,没办法打电话。”
“您朋友叫什,长什样?”
“叫……小白,”李赫低声说,“长得,像……小面包。”白钧言羽绒服是米黄色面包服,李赫今天见他,就觉得很像面包店法式软面包。
什小面包啊,怎喝成这样!
凌晨点半,白钧言走后不久,始终没等到李赫回家司机小刘,打几通电话都是关机,只好告知管家,让他调取定位信息。等小刘找到人,已是凌晨两点,竟然见到贯仪表堂堂李二少在公交站台坐着睡着,半张脸都被围巾挡住,脸红得不正常。
小刘惊愕不已,立刻去扶他:“哎!小赫总,怎睡在这里!也不打个电话叫来接你。”
小刘是特种兵出身,年纪比李赫大六七岁,扶着这大个男人也有些吃力,刚把他扶起来,听见他出声喊自己:“小刘……在等人。”
能认出自己,说明还没醉到那种地步。
小刘说:“等人?那也不能零下十度在公交站等吧,小赫总,你在等谁,给他打个电话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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