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重新给对方拨过去,这次很快就通,张超声音道:“喂?”
白钧言问他是不是堵车。
“不是,哎,实在是对不起,临时出个差,人不在上海。”张超随口搪塞,低头看着牌,“要不然就算吧,也不是多大恩情。”
李赫余光瞥向他,模样很不经意地偷听。
张超对着手机连着说几次算,没时间,工作忙,然后,通话就结束。
张超在国外救下中国人,竟然就是小白——
李赫言不发地挂电话。
张超开门出来,李赫把手机丢给他:“自己接吧。”-
包间里,白钧言跟服务员说等会儿上前菜:“朋友还没来。”
他莫名其妙,不知道是今晚第几次给张超打电话。
张超没有理,大概是没听见。
电话响二十秒,挂断,锁屏界面能看见电话号码和未接来电,三个未接。
不出所料,局打完,李赫赢所有筹码,让他们先玩,随即起身,拿着张超手机去卫生间,站在门口道:“你有未接来电,现在又打来。”
“谁啊?不会是妈吧?”
“不是,天津陌生号码。”
第天跟说狗听不懂中文,尽量跟它讲英文时候,还很奇怪,这是狗啊!后来就经常看见主人家抱着狗用英文跟它聊天,也跟着学几句。说来也怪,这狗是真能听懂外国人讲话,放国产剧,它睡觉,放英文歌,它就抬头,坐在电视机旁边听,你说奇不奇怪?”-
平安夜和圣诞就这平淡过去,李赫没出门聚餐,在家做蘑菇意面,配热红酒。
27号,好友唐凌回国,喊他和张超去吃饭,吃完饭在唐家公馆聚帮人,开始打德扑。有认识,有不认识,统共十五个人。这是派对娱乐,非盈利性质,不然大家哪敢聚众打牌。
刚开始,张超就说海鲜吃多,去卫生间,让李赫替他。
唐凌看他坐在牌桌前,眼皮子就是跳。
李赫:“你不去?”
“打牌呢,吃什饭,刚刚不都吃吗。”
已经是晚上
刚刚打通,电话声不吭,又给他挂。
信号不好?
白钧言感觉自己好像听见呼吸声,应该不是信号不好。还是堵车?
这个张先生,也是够奇怪。
可毕竟是发小救命恩人。
“天津,谁?骚扰电话吧……哦、哦对,想起来,嘶……”张超声音有些郁闷,“你帮接吧,这个应该是之前跳海z.sha那个谁,闹着请吃饭,跟人家约好今晚,这记性,给忘。”
这时,电话又来个,李赫顺手划过去接:“喂。”
“…喂?张先生您好,是,白钧言。们早先联系过,请问您是不是有事在忙,大概几点能到?好让餐厅上前菜。”
“……”
这瞬他感觉是很奇怪。
荷官发两张手牌,叠在李赫面前桌上,他喝口茶水,没有去碰手牌,甚至眼都没看过。
除电影里,唐凌唯次见到“皇家同花顺”这副牌时候,就是两年前和他在个牌桌上故事。
赌运强得可怕。
“raise。”李赫盖住纸牌,余光瞥见桌上张超手机响。是个陌生号码,归属地天津。
“张超。”他喊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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