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定找不到比自己还要好男朋友。
绝不可能。
李赫经常会有这种不切实际又很可笑念头,就像张超说,自己是病入膏肓。
“……这你都不满意啊??这颜值可以当明星,你是南加大,他是北加大,多有缘啊。”
李赫沉默地喝酒,眼睛垂下,落在火焰上,说不要。
“那你要什样。”
“要…白白,”他脑海里浮现出白钧言样子,“要白小卷儿……”
“又是他!你晚上说几次!”张超怒,“你有没有出息!把病治好,看他回不回来跪舔你!”
下耳钉,耳垂小洞很快就封上,有个很浅眼。
他选择听郑老先生话,以后就不再碰金属。
就像郑先生说那样,他碰金,就会容易遇到破事,遭受厄运。
而白钧言名字里,就带有金属,他这个人也像把细小刀子,看似薄薄片,却是利刃出鞘。
张超自己是失过恋人,他太解李赫这种情况,不过,对他自己而言,难受情绪大概会持续半个月个月,再久就淡。
他说“治病”,和李赫理解不是个意思。
“治不好,”李赫放空漆黑眼底,倒映出摇曳火光,身旁地垫上趴着几只跟着他出来过夜狗,他语气轻,“哪有……说忘就能忘。”
这是他最近悟出来,忘记个人,远比喜欢上他还要困难。
有时候觉得白钧言很可恨,如果再次见到,自己要报复他,怎报复呢,李赫心里也没有数,要不,罚他在地上学乌龟爬,学兔子跑,有时候他还想,是不是白钧言生病,病得太严重,不想拖累自己,才提出分手。等分手,又跑去寻死,李赫会不由自主想,他过得还好不好。
很多人或许会盼着前任倒霉,但李赫希望他能好好,希望他可以去很好大学继续念书,能交很多朋友,至少不必在生病时候,没有人倚靠。
但李赫和自己不样。
林场深处露营帐篷旁,李赫从越野后备箱把保温箱搬下来,里面冰冻啤酒,炊火里燃烧干树枝在夏夜里蹦出火花,李赫坐在户外椅上,喝着啤酒,望着夜幕星空璀璨。
张超喝大,说要给他介绍对象:“都听说,那个小白,也不是特别特别漂亮,就是大学生,送外卖对吧。”他不喜欢唐凌他表弟,但张超认识更好,“给你介绍特别好。”
李赫摇头。
“给你看看照片,长得好,搞艺术,会画画,还有点混血呢,可好看,你等等给你看。”张超在INS上翻很久,给他看照片,李赫目光滑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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