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馆长若有所思,认为想法可行。
虽然明眼人看就知道是装置,会认为上面是不是有人在操控,但这毕竟是做给儿童展出。
“不过白钧言,你又怎样保证,人会站在你说那个位置呢。”
“他们会,”白钧言语气非常笃定,“室内只有那样物品,们完全可以用聚光灯来引诱,就和餐厅喜欢用饱和度高明亮色是个原理,这是种心理暗示。”
“那……”坐在白钧言对面同事开口,“这个装置原理呢,难不成们要安排个人在屋顶,看见人进去,就丢个礼物下去?”
,简单在过去几年已经被他们玩出花来,本次丹麦艺术家方案,本是个非常独到策划,岂料出这种差错!
白钧言抱着本子写写画画,最后撕张纸,竟然开始折纸,时半会儿也没有插嘴,过好久才说:“看仓库里,还有去年留下圣诞树,可以布个室内景,邀请儿童进去许愿。”
有人插嘴:“这老套吗?”
“不是,”白钧言晃晃笔,忽然站起,穿着鞋踩在自己坐过凳子上,手中方才折腾“折纸”,方才现出面目,他将笔帽挂在刚才用毛衣线头打结绳子尾端,忽然松手,将纸丢下去——原来,这是个用纸裁出来降落伞。
众人不解地看着他跳脱行为。
“自然不是,这是随机性东西,如果人为操控,那就没有任何意义。通过地面重量传感器,站在特定位置超过二十二秒,装置启动,屋顶藏着小降落伞就会随机掉下来个。二十二秒是个很微妙时间,”白钧言掏出手机,打开时钟秒表,“大家试试,在心里许愿,明年有没有什想实现,比如脱单,,bao富。”
闻言,所有人不约而同地被他所引导,竟真在心里思考起愿望来。
屏息数秒,白钧言暂停秒表,拿着手机展示给周围人看:“不多不少,刚好二十二秒,除有人很贪心,许下很长很长愿望,想,二十二秒这个时间节点是完全恰当。”
周馆长看着他目光带着欣赏:“白钧言,四十八小时,有把握做完吗?”
他们展馆做过多次比这种要复杂数倍、甚至百倍互动装置,需要大量时间成本和人力成本来布置,白钧言提出方案倒是不难,难就难在,他们剩时间
“们可以折纸,也可以明天去采购,批量采购这样小降落伞,原理很简单,从上方飘落就行。在图书馆前面空地做个十五平方室内空间,做些简单布景,随便做成什样都行,比如说,展出块带有“神秘力量”雕塑、石头什。然后们要告知进入空间人,只要停在树下许愿,神明就会听见你心声。”
“……心声?”
望见周围同事领导或不解或荒唐目光,白钧言淡定自若地解释:“做个简单体感装置,人只要站在特定位置超过二十秒,这些降落伞就会带着答案,或者礼物,从天而降。”
“啪嗒。”他丢下来降落伞,带着笔帽再次落地。
白钧解释简单易懂,是个简单,类似求神拜佛等神秘仪式装置,就好比在寺庙佛前虔诚地晃动签筒,如果恰逢某种外应,心有所愿之人,会不会认为那其实是神在回应自己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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