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是把自己丢在路旁走掉,有些不道德。
……
他洗澡空隙,小刘去帮他遛狗,顺便给他买早餐回来。
李赫独居,通常是自己下厨,也做给小刘起吃。
他喝口新鲜豆浆,嘴唇抿着吸管,状态比方才恢复些:“昨晚辛苦你,谢谢。”
“不辛苦,应该,不过……您那位朋友,直没出现,想应该是喝醉直接回家,要不您打电话问问情况?”
“不用。”
后座窗帘关上,不见光亮,李赫腕间手环却忽然震几下,他调闹铃响——
他早上要带着狗晨跑,通常这个点就被唤醒。
李赫睁眼,很慢地眨几下,视线前方是关机屏幕。
“小刘。”他喉咙干涩,连说话声音也是哑。
“小赫总,在。”小刘闻声打开中间挡板,露出回过头脸,“您醒?要回家吗,您朋友直没来。”
。
他听方秘书说过,李少爷自幼就是个非常听话、且极度自律人,脾气很好。这也确,李赫没有那些富二身上臭毛病,为人谦和又低调,没有架子,和他这个司机起吃饭,甚至做面给他吃。
第次神色自如喊他:“多做碗,过来起吃吧。”时,小刘都匪夷所思,很难相信这是李辉亲生儿子,性格简直南辕北辙。
心想果真如方秘书所言,李赫整个人,都如同加州阳光,太过耀眼而温暖。
小刘要给李赫等待朋友打电话,问,李赫却摇头:“没有电话。”
李赫虽然喝醉,却没有断片,他记得很清楚,跟他喝酒那家伙,根本没喝醉,他很清醒,让人怀疑喝是水而不是酒。
卡刷多少,手机里有短信提示,所以……他认为这个看着年纪不大外卖员失业,现在应该是去做酒托,也可能同时兼职在江南美术馆工作。
尽管被酒托骗酒钱,他也并不太生气,昨晚消费他看,自己喝两瓶酒,喝完第瓶后他追加瓶。小白喝瓶,按理说有三瓶消费,但实际只刷自己喝那两瓶酒费用,炸鸡七十八,是对方吃。
李赫猜对方喝本来就是不是酒——是酒托概率更大。
况且,自己跑去过营业点美术馆,碰未展出装置,这行为要是放在规矩严苛博物馆,是要罚款。
“是吗……”李赫蹙着眉心,胃部翻滚着难受,他打开窗帘望向车站,凌晨六点,已经有行人在落叶堆里开始等公车。
“今天有早会,去公司还是回家?”小刘问,“对,昨晚帮你遛迪仔。”
李赫爱犬friday中文名,是小刘取,叫迪仔。
李赫视线仍然看着车站,注视会儿才说:“回家。”
他不允许自己身酒气狼狈样子出现在人前,要先回家休整下再去开会。
那就是酒友,问微信有,他还是摇头,声音很倦地道:“等吧。”
没过几分钟,李赫在暖气和檀木香氛里歪着头睡着,小刘搜出毯子轻轻给他盖上,看眼钟表时间,打个哈欠,旋即侧头专注地看着明亮站台。
他擅长盯梢,以前动不动地匍匐在草丛里,待就是两天两夜。
在小刘眼里,连只突然蹿过去黑猫都不放过。
凌晨六点,天蒙蒙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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