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签贴在画上,漂洋过海,完好无损地送还回到主人手里。
白钧言这才知道,自己几年前,第次见这幅画时惊为天人,居然是幅赝品。
“你哥…好牛啊,怎能画得模样,太神奇。”
两幅画都在他面前,白钧言居然也分不出任何区别来,拿着放大镜啧啧称奇。
“这是老天爷给他礼物。”
很想。
李煊问:“你结婚对象叫什,他喜欢什。”
“他叫白钧言,金字旁个匀,言是语言是言,名字念起来像‘卷儿’,是男生。他学艺术,跟他说,哥他是个画家,他很喜欢油画。”每年分钟通话里,李赫语速被训练得很快。
“好。”李煊说。
“你能来吗?”李赫语气高起来。
“画画。”
“哦……你别做犯罪事,偷来钱,不是你钱,阿煊,你回家吧,把上海房子作为遗产留给你,手里还有几千万,没有做遗产公证,都给你,你拿着画画也好,去哪里做什也好,总之不要做那些事。”
“不需要。”
“知道你现在手里有钱,但那些钱你用着能安心吗?”
“嗯。”李煊把电话挂。
起来。
他那时才十七八,以为自己能成为大画家,成为不起人物。结果穷困潦倒,只能混口打折面包吃,真什也不是。
李辉现在却说:“是对不起她。”
“对不起谁?”
“你生母,你母亲……还有你。”
李赫许多年不见他,对李煊印象还停留在十几年前,自己被妈妈带走那刻。那个高大,会在他哭时候蹲下来哄他兄长。
现在他不会哭,他变得会照顾别人,从他多年前在洛杉矶路边捡到只小狗开始,他就长大,他捡走小狗…捡走白钧言……
“不知道。”他掐着分钟挂,“生日快乐,小赫。”
李煊想,弟弟现在应该很幸福,他从能从他声音里听出来。
李煊揭开墙上灰布,看着那幅米七长油画,是他手里最贵重东西。
他在便签上写:
[物归原主,弟弟,新婚快乐。]
李辉以为他有钱,其实他没有,钱都送给孤儿院,他就买下这栋老房子,在画廊卖点画,幅画标价两百欧,很少有人买。偶尔有人路过,误入画廊,看见是个不知名东方“画家”,还会踩句:“两百欧,抢钱吗?!”
画几乎卖不出去,有次有个老头,说给二十欧卖给他,李煊就卖,连颜料钱都抵不上。
和十几年前,他意气风发来欧洲闯荡时候模样。
五月时,他给李赫打电话,弟弟说他要结婚:“婚礼在十二月,哥,如果你有空,你能回来吗,在香港。”
他很想去。
透过天窗,李煊盯着今晚只有零星几点星深蓝色夜空:“她生下后,跳楼,那件事是你做吗。”
李辉沉默会儿,苍老声音说:“不是,但……也间接害死她。这些年,对你们母子直很愧疚,她留下你,让好好照顾你,没有做到,让你变成现在这个样子,……”
李煊听见他声音很悔恨。
“过得很好。”李煊说,“和你想样子不样。”
“你现在在做什?画画?还是偷东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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