透过那东西透明身体,可以看见自己手在它潮湿身体内部握成拳。松开拳头,用僵硬弯曲手指在它里头上下搅动,试着将它撕扯开来;然后看着它被肢解,看着它流淌过抓挠着手指,然后又汇聚为处;然而能感觉到只有它潮湿。
现在又有种感觉袭来,而且旦出现就迅速增长——种极具威压、令人窒息重量。那个没有固态家伙竟然有质量,它强迫向下垮倒,令呼吸困难。膝盖渐渐软下去。朝它脸上吐口水,右手从它身体中挣脱出来,抡起拳揍它脸,然而打个空,只有潮湿触感扫过拳头。
将左手再次挖进它内部,撕扯着这个可以清楚看到、却难以感觉东西。紧接着,在左手上看到别什东西——血。那血液暗稠而逼真,漫过手,自它身上滴落,从指缝间流淌出来。
笑,鼓足力气挺腰抵住这妖异重物,再次抓向它内部,边粗声吼着:“看把你给捣烂!”更多血流过指间。还想笑,胜利鼓舞地笑,却没办法出声,而是呛住。那东西重量是先前两倍。蹒跚后退,颓然靠住墙面,把身体在墙上摊平,以免滑坠到地板上。
从破窗处蔓延过来空气冷冽、纯净、苦涩,吹过肩膀,刺痛鼻腔,令明白
晰形状。
这玩意儿像个漂浮在地板上人形物件,狰狞着张发青脸,肉体惨白毫无生气。它在黑暗中可以现形,透明而又流动不定,就像是潮水般。
然后,就明白自己是因为吸进那种枯死花味道东西而无法平稳呼吸,但却不能——虽然试——告诉自己并没有看到这样东西。它就在那里。如果往前倾,它就在伸手可及地方,在和门之间抖动摇荡。并不迷信灵异,然而不信又怎样?那东西就在那里。它在那儿,而且不是——心里明白——什夜光涂料搞鬼,也不是个披着床单什人。放弃。站在那儿用手帕掩着口鼻,平心静气,可能连血液循环都抑制。在,那玩意儿也在,于是纹丝不动。
那东西说话——虽然不敢说真听到言语。那感觉就像是透过自己整个身体感应到。
“跪下,主神敌人,跪下。”
于是动,舔舔嘴唇,舌头却比嘴唇还干。
“跪下,主神诅咒你,在雷霆降身之前。”
明白场争执在即。于是稍微撤开手帕说声:“去死吧你!”那听来挺蠢,被那嘶哑声音说,越发如是。
那玩意儿身体痉挛似抽搐起来,摇摇晃晃地冲着拱过来。把手帕扔,用两手去抓它。抓着,却也不算是。双手摸上它表面,插进它手腕,直捣中心,在它另面双掌相抵。然而手中空无物,只有毫无温度潮湿。
当那玩意儿将脸缓缓迎面顶上时候,同样触感也传过来。去啃它脸——没错——但没咬着东西——虽然能看见,也感觉到脸陷进它。而被握在手里,用胳膊压着,用身体抵着就是那玩意儿。它蠕动翻腾、震颤抖动,眼下正狂乱地扭转着,在黑暗半空中分崩离析,同时又再度疯狂地重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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