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结果,火舌才舔舐到盒子就响起可怕爆炸声,五光十色美丽烟火齐飞上天空……心理,无论东西方都是相通呢。”
“那,你在火车上说金壶也是恶作剧喽?其实那只是含在你嘴里
黑衣梅菲斯特其实根本不是什医学家,他和样,不过是个闲人,只是远较富裕。
他自称伊东链太郎。令人惊讶是,后来才知道他小胡子和山羊胡,其实是非常精致假胡须,只在乔装时用。入浴前他换上浴衣,笑呵呵地当着面取下那两撇假胡子,于是,他仿佛立刻变成另个人,嘴里也不再衔着刚才黑绸绳。
洗完澡后,们对坐在矮桌前,为对方斟酒。
“野间先生,你知道所谓恶作剧吧?可是以自居呢。”
野间是姓,叫野间五郎。梅菲斯特第次显现出他真面目。
不明就里地愣在原地,突然涌出股莫名冒险欲望。不想就这样与那身黑衣医学家道别。他那梅菲斯特般风采举止深深地吸引。反正这段旅程本来就是始于东京车站,并没有目,随心所欲想在哪儿下车就在哪儿下车。想索性在这里下车,跟踪那名充满神秘魅力绅士。这是场冒险——这个想法太迷人。
从车窗望去,梅菲斯特穿着黑色大衣,腋下夹着公事包,正从月台往检票口走去。立刻走出车厢赶上去。
当时已是黄昏,四下片幽暗,但全然没有跟踪经验,想不被对方察觉地尾随其后是件相当困难任务。
梅菲斯特没有搭车,而是从站前广场走向条宽阔马路。看来他住所不会离得太远。
对方拐过街角,也加快脚步。然而当拐过街角时,却看见梅菲斯特站在前方得意地笑着。
“就是开玩笑意思吧?”
“是,但恶作剧可是门不折不扣艺术。对这方面小有研究。欧美出版许多知名传记。在日本,泷亭鲤丈《八笑人》(16)、梅亭金鵞《七偏人》(17)等,都是耳熟能详恶作剧题材作品。但他们恶作剧虽然规模够大,却缺乏创意。
“《膝栗毛》作者十返舍九(18)也在小说中加入恶作剧素材,他本身就是个。他留下遗言,说死后务必要将他火葬。他事先在自己身体里藏些烟火,火葬时候众人大吃惊呢。不过,有个美国人也做同样事,真是有意思。
“个叫史凯拉克(19)小镇,有名叫查尔斯·波特富翁。他也留下遗言,交代别人他死后要在院子里生堆篝火,将他收藏在卧室架子上个写着‘秘密’盒子原封不动地投进火里烧掉。
“这位波特先生有三个儿子,他们都继承遗产,无法不兑现父亲遗言。他们心想盒中可能隐藏着父亲毕生重大秘密,所以依言没有开封,将它投进院子火堆里,等着它燃尽,在现场见证有他三个儿子和律师。
“你跟踪技巧实在不高明,刚才就发现。就住在附近,怎样,要不要起过来?”
只能同样回他以微笑。
“好啊,也想再和你多聊聊。”
“明白,明白,咱们道走吧。”
就这样,们同在黑衣绅士似乎经常光顾平价旅馆住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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