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中间经过时局激烈动荡四年。即使如今听闻真相,事到如今,也无法恨美耶子。但此时脑海中涌出个疑问:
“那,你打开始就设计这场波三折恶作剧吗?美耶子亲近、对暧昧态度,也都是你们夫妻联手计划吗?”想到这里,语气禁不住激动起来。
“这是生次大恶作剧啊。你是这场恶作剧中最合适主角空气男。无意间,你主动接近。给你上课,然后步步计划,点点训练你,那场恶作剧几乎是圆满。
“为这场大恶作剧,就算与俱乐部同伴绝交、廉价抛售喜爱房子,都算不什。真正恶作剧大师就像藏书狂样,愿意为恶作剧付出任何代价。
“只有件事觉得很遗憾,也就是这场大恶作剧没有更大地扩散开来,没有让社会震惊。战争中混乱使得警方和报刊都没有余力关注这宗杀人
“原来,那是你编出来谎话吗?”
伊东露出过去那梅菲斯特式笑容:
“咦,难道你直深信不疑吗?”
“喂,伊东,不只是双重底,竟然是三重底吗?你实在是太高深莫测。”
“这就是恶作剧大师最拿手把戏,没办法呀。”
衣红裤裙少女坐在琴前。接着在琴音伴奏下合唱教团之歌。教主和教主夫人也张大嘴巴起唱。信徒们还不熟悉教团歌曲,因此教主男中音和教主夫人女高音庄重地响彻整座大厅。
合唱结束以后,信徒们陆续回去,被带到里面教主起居室。照片在这之前大致都拍好,因此让摄影小组先回去,独自留下。虽说是起居室,边仍设着祭坛,是个十叠大房间,伊东换上白绫布便服,装模作样地坐在两张绉绸大坐垫叠起来垫子上。夫人房间不知是否在别处,没看见美耶子身影。
名身着白衣年轻徒弟送来茶点。伊东说:
“有些话要私下和这位先生谈,你先去别处。纸门就这开着吧。”
待弟子离开后,伊东掀开白绫衣物衣摆,盘起腿坐在垫子上。
“那全都是演吗?”
“只有点除外。那点,和美耶子都做错。你们关系没有必要进展到那地步,到前面些阶段就行。就算只到那个阶段,还是很有可能因为误会你们而进行复仇。但是在那之后,美耶子完全重回怀抱。她只是时鬼迷心窍罢。但她现在依然对你心怀好感——在不会重蹈覆辙范围内。”
深受打击,不过伊东绝不可能是在撒谎或虚张声势。如果美耶子对伊东心怀抗拒,她应该不会配合演出自己看起来是替身模样来。
“那,假装是替身,在二楼窗户挥手,也是美耶子在演戏?”
“嗯,那家伙演技竟意外高超呢。她还特地化妆,让人怀疑她可能是别人。”
“报社记者——你选个奇怪职业呢。不过咱们都变。”
他口气很亲切,这着实令摸不着头脑。
“采访前,并不知道教主是你,如果知道话情况就不同。有很多话想和你说。”忘四年前羞耻,坦率地表示。
“那时,你认定犯杀人罪,对吧?”伊东开门见山。
他语气让如梦初醒,瞬间悟出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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