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会谅解吧?只求你能谅解。再奢求更多,或许就强人所难,可是请你不要逃开,请你陪着,至少接受友情。会独自在私底下想念你,可以请你至少赐给这点自由,好吗?蓑浦君,至少允许有这点自由……”
倔强地声不吭。但是听着诸户恳求,看到他流过脸颊泪水,实在克制不住灼热液体涌上眼眶。
自由自在外宿生活因这件事而画上休止符。虽然也不全然是因为对诸户嫌恶,但两人之间萌生奇妙尴尬,以及内向传统道德廉耻观念,使得再也无法在那间公寓待下去。
话说回来,令人难以理解是诸户道雄心。后来他不仅没有放弃那不寻常恋情,对感情随着岁月流逝,反而变得更深更浓。只要有见面机会,他便会不露痕迹地倾诉他那锥心思慕之情,而大多数时候,他是通过独创、文字奇特情书表达。这样情形直持续到二十五岁那年,他心情,岂不是太令人费解吗?或许是脸颊上肌肤仍保持着少年柔软风貌,如少女肌肤样光滑,而躯体上肌肉并不像世间般男性那发达。
这样他,突然向女友求婚,天下有这凑巧事吗?这对来说,是莫大震撼。对于他,比起对情敌敌意,更不由自主地生出种近似失望心情。
丈夫。
诸户跪下来,握住无力地搁在垫被上右手说:
“你手真烫。”
同时,也感觉到对方手掌灼热如火。
脸惨白,缩进房间角落,诸户眉宇转眼间浮现出种做出不可挽回之事懊悔。接下来用沙哑声音说:
“难道……难道他知道和初代恋情,为不让被异性夺走,为让心能够直被他独占,所以才向初代求婚,企图阻挠们恋情?”
自命不凡,甚至生出这种猜疑,开始莫名其妙地胡思乱想起来。
“开玩笑,开玩笑,刚才是闹着玩儿。不会做出那种事情。”
好阵子,们各自别着脸,沉默以对,接着突然“砰”声响,诸户趴到书桌上。他交抱双臂,脸伏在上面,动也不动。见状心想:他是不是哭?
“请你不要看不起,你定觉得很下流吧?和你是不样。不管从哪个意义上说,都是不同人种。但是无法向你解释其中意思,有时候,会个人害怕得颤抖不已。”
不久后,他抬起头来这说。但是此刻领会不到他究竟害怕些什——直到许久以后,发生件毫无预警事之后才算理解。
如同猜想,诸户面颊上爬满泪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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