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来两三天,连续请假,关在自己房间里不想出来,让母亲和兄嫂担心不已。除出门参加初代葬礼以外,步都没有离开过家门。
随着日子天天过去,悲伤越来越真实,体会越来越深刻。和初代只交往短短九个月,但爱情深刻和激烈,不是由时间长短来决定。在不到三十年生涯里,尝遍种种悲伤滋味,却再也没有比失去初代时更深悲伤。十九岁时,失去父亲,第二年又失去唯妹妹,生性软弱当时也十分悲伤,然而这些都完全无法与失去初代情况相比拟。恋爱真是奇妙,会给人带来举世无双喜悦,同时又伴随着人世间最大哀伤。不知幸或不幸,还未曾经历过失恋伤痛,但不管是什样失恋,都能够承受得吧。失恋,对方成与自己无关陌生人。但和初代爱却把们融合在起,跨越种种障碍,没错,就像经常形容,被不知从哪儿飘来粉红云朵包裹,和她身心都融为体。甚至觉得即使是亲人也没办法像这样合二为,只有初代才是生涯中独无二另半。而这样初代却不在。如果是病死,还有照顾她时间,然而她却在愉快地与道别后,短短十几个小时内成再也不会言语蜡像,惨不忍睹地躺在面前。她遭到残忍杀害,被不知凶手是谁家伙残酷地刺穿柔弱心脏。
反复阅读她寄给封封信件,边读边落泪,翻开她送定情信物——她先祖系谱,望着被完好珍藏画——们在旅馆第夜画下她梦中海边景色图,更是泪流不止。不想和人说话,也不愿见到任何人,只想关在狭小书房里,闭着眼睛,与如今已不在人世初代单独待着。只想在心里与她个人说话。
她葬礼结束后第二天早上,忽然想到件事,于是准备外出。嫂嫂问:“你是去公司吗?”没有回话就出门。当然不是去公司,也不是去慰问初代母亲。那天早上要举行初代捡骨仪式。啊,是为去见死去恋人那令人悲痛骨灰,而前往忌讳地方。
正好赶上仪式,碰上初代母亲和亲戚拿着长筷子,举行捡骨仪式。不合时宜地向她母亲致哀后,恍恍惚惚站在火化炉前。这个时候,没有人制止无礼行为。看见隐亡[10]用金火箸粗鲁地敲碎骨灰块。然后他就像冶金师从坩埚铁渣里翻寻某种金属似,随随便便挑出死人牙齿,装进备好小容器里。看到恋人随便被当成“东西”对待,几乎能感受到身上某处隐隐作痛。但是,并没有后悔过来。因为开始就怀着个纯真目。
趁大家都不注意空当,躲过众人目光,从铁板上偷把灰——悲惨地化成灰烬恋人部分。(啊,写下多令人羞耻事啊。)然后逃到附近个广阔野地,像个疯子似,大声说出爱恋话语,然后将它——将那把灰、将恋人——吞进胃里去。
倒在草地上,为异常亢奋而痛苦挣扎。“想死!想死!”呐喊着、翻滚着。在很长段时间里,就在那儿躺着。但是丢脸是,并没有坚强到去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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