友之助依然故,沉迷于吃巧克力,漫不经心地点点头,却猛然想起什似,露出极为害怕表情。然后他突然扔下吃到半巧克力盒,作势欲跳下诸户膝盖。
“用不着怕。们是你师傅朋友。就算你告诉们真话,也不要紧?”诸户急忙制止他说。
“不是师傅,是‘阿爸’。你是‘阿爸’朋友吗?怕死‘阿爸’。你要替保密啊,好不好?”
“你不用担心,没事。喏,再回答个问题就好,你要回答叔叔问题啊。‘阿爸’现在在哪里?还有,‘阿爸’叫什名字?你总不会忘吧?”
“开玩笑,怎会忘记‘阿爸’名字?”
钻进花瓶里。头部隐没之后,他高举双手依然在空中挣动,不过没多久也消失。真是不可思议绝技!从上往下看,孩子黑色头就像瓶栓似,塞满整个花瓶口。
“厉害厉害,已经可以。给你奖品,快出来吧。”
出来比进去稍难些,费点儿工夫。头和肩膀轻易地就挣出来,不过要把弯起来腿和臀部拔出来,还是挺辛苦。友之助穿出花瓶后,脸上露出得意微笑,跳到地板上后,并没有催促索要奖品,而是声不吭地木立原地,眼睛直直地盯着们。
“这个给你,不用客气,吃吧。”
诸户把盒装巧克力递过去,孩子把抢下,粗鲁地扯下盖子,剥开其中颗锡箔纸,扔到嘴里,吃得津津有味。然后他副意犹未尽模样,舔嘴咂舌,贪婪地盯着诸户拿在手里、包装得最美丽三盒巧克力。他对自己只拿到包装粗糙奖品,极为不满。从这些迹象来看,巧克力和包装容器对他有着非比寻常吸引力。诸户让他坐到自己膝上,抚摸着他头说:
“那你告诉。他叫什名字呢?叔叔突然忘记。喏,告诉吧,只要说出来,这盒像太阳公公样耀眼巧克力就是你。”
巧克力盒对这个孩子散发出致命吸引力,他
“好吃吗?真是个乖孩子。不过你吃巧克力只是普通巧克力。装在这盒金色罐子里巧克力,比你刚才奖品更要漂亮十倍、美味十倍。喏,你看看,这罐子多精致啊,简直就像阳光。也想把这个给你,不过你得告诉真话才行。如果你不老实回答问你问题,就不能给你,明白吗?”
诸户就像催眠师开始催眠,字句地告诉孩子。友之助以惊人速度接二连三地剥开锡箔纸,七手八脚地把巧克力塞满嘴,他也不离开诸户膝盖,乐得七荤八素,只不住点头。
“这只花瓶和巢鸭旧货店店头花瓶,形状和花纹都相同,对吧?你该不会忘吧?那天晚上你躲在这里面,半夜偷偷溜出来,穿过檐廊底到隔壁屋子里去。你在那里做什?你把短刀刺进个熟睡人胸口,对吧?难道你忘吗?那个人枕边不是也摆着罐美丽盒装巧克力吗?你把它带回去对不对?你记得当时你刺死人,是个什样人吗?喏,回答。”
“是个漂亮姐姐。有人交代不可以忘记她脸。”
“很好,很好,就这回答。然后,你刚才说你没去过镰仓海边,那是骗人吧?你也用短刀刺进埋在沙里那个叔叔胸口,对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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