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少希望在读书、写字、站在窗户边上看海时候,阿吉身体可以暂时离开。阿吉那讨厌血液声日夜奔流不息,阿吉味道也直久久不散,每当身体活动,就提醒:啊,是个可悲残废。这阵子阿吉那双闪闪发亮眼睛总是盯着阿秀。他喘息声好大,又有种恐怖味道,真是讨厌得受不。
有次,阿吉号啕大哭,说这样话。开始有点儿同情起阿吉。
“阿吉很喜欢很喜欢阿秀,可是阿秀讨厌阿吉啊。怎办,怎办?不管被怎讨厌,阿吉都没办法离开,而且离不开,直看着阿秀漂亮脸,闻着阿秀身上香香味道。”阿吉说着,哭。
阿吉最后发起疯来,不管怎反抗,他都想方设法想抱阿秀,可是因为身体侧相连,怎努力都无法如愿。觉得阿吉真是活该,可是他好像非常生气,流脸汗,气得哇哇大叫。
因为这些事情,便在心里仔细想下,发现阿秀和阿吉其实都样,对自己是残废都是非常怨恨。
松在旁边待着。
阿秀弹三味线、唱歌时候,阿吉不再像过去那样胡闹或乱吼,而是静静坐着不动,盯着阿秀嘴巴和动作。阿秀梳头发时候也样。烦人是,阿吉总不停地说:“阿吉喜欢阿秀,真很喜欢阿秀。阿秀也喜欢阿吉,对吧?”
以前阿吉也用左边手触摸过右侧阿秀身体很多次,可是同样是摸,现在摸动作也不样。阿吉不再粗鲁,而是像虫爬过去样轻轻地抚摸,或是把抓住。可是被阿吉摸过地方会变得很烫,感觉得到血液忽忽流过。
有时候,阿秀会在夜里吃惊地醒来。她觉得有个又暖又软生物在她身上爬来爬去,于是吓得醒过来。夜里片漆黑,看不清楚,阿秀问:“阿吉醒着吗?”但阿吉静默不动,也不回话。只有呼吸声和血液声沿着相连皮肉渗进阿秀身体里。
有天晚上,睡觉时候,阿吉做件很坏事。后来,阿秀开始讨厌阿吉,讨厌得要命,讨厌到甚至想杀他。
来写下阿吉做过最令人讨厌两件事。阿吉这阵开始每天都会……看甚至让人觉得心里作呕,所以尽量不去看,可是阿吉那讨厌味道还有乱七八糟动作还是
当时阿秀在睡觉,突然觉得快要不能呼吸,以为自己要死,她吃惊地睁开眼睛,结果发现原来是阿吉把脸叠在阿秀脸上,嘴巴按在阿秀嘴巴上,这让她没办法呼吸。可是阿吉与阿秀腰部是连在起,所以身体无法重叠。连脸重叠在起都困难重重。可是阿吉却几乎要折断骨头似扭过身体,拼命把脸凑上来。阿秀胸部被重重挤压着,腰上肉也几乎快要裂开,痛苦得要命。阿秀叫:“不要、不要,阿吉,讨厌”,拼命用指甲抓阿吉脸。可是阿吉仍然像平常那样,没有和阿秀争吵,而是默默地别开脸去,睡。
早上起来看,阿吉脸上满是伤痕,可是阿吉还是没有生气,整天都是悲伤。
(中略)
(注:这名残废由于没有俗世廉耻,以下出现大段露骨描述,全部省略。)
如果只是,那就可以自由自在地睡觉、起床、思考,那该有多快乐啊!羡慕正常人,羡慕得要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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