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箱子,北川联想到现代拷问罪犯种道具箱子,不过他想错,后来才知道,寸法师所谓“箱子”,是比那种拷问道具更恐怖好几倍东西。总而言之,对方意外地容易亲近,谈话也渐人佳境,令北川欢喜不已,他内心雀跃着继续提问。
“那到底是怎样?七月五日带走友之助不是阿爸,是师傅朋友对吧?你听说过他们去哪里吗?”
“小友那家伙跟很要好,他只偷偷告诉个人,说他去景色优美海边,去玩沙子,还有游泳。”
“是不是镰仓?”
“对对对,好像是叫镰仓。小友那家伙特别受师傅宠爱,美差常掉到他头上。”
“那家伙怎可能生病?来个师傅朋友,把他带走。”
“师傅?你说是阿爸,对吧?”北川对友之助说“阿爸”印象深刻,便刺探道。
“咦,你说什?”寸法师听之后突然露出惊恐万状模样,“你怎会认识阿爸?”
“不认识啦。是个八十岁左右、弯腰驼背、脚步蹒跚老头子对吧?你们师傅就是那个老爷爷吧。”
“不是不是,师傅才不是那种老头子,他腰根本不弯。你没见过他吧?师傅不怎来小屋,他是个……嗯,他是个三十岁左右年轻人,伛偻得很厉害。”
来。聊内容不着边际,逐渐加入深山木被杀那天发生事。北川假称那天他是客人,前去观赏莺谷曲马团演出,凭空捏造出当时感想之后,切入要点:
“那天有足艺表演,友之助——喏,就是那个在池袋被杀害孩子,看到他钻进瓮里,让人踩着转。那孩子竟碰上那种事,真是可怜。”
“嗯,你说友之助啊,那孩子真可怜哪,终于被杀掉。可怕——可是啊,小哥,你说那天友之助有足艺表演,你记错啦。别看这样,记性可好。那天,友之助不在小屋啊。”
侏儒话音里不知道带着什腔调,叽里呱啦地说道。
“和你赌两[30],确实看到。”
听到这里,北川不得不相信诸户那异想天开推理(也就是直接下手杀害初代和深山木都是友之助)竟然全对。不过他必须慎重行事,不能随便出手。虽然可以拘捕寸法师,逼他说出全部实情,可是这就打草惊蛇,搞不好还会让真凶逃之夭夭。在此之前,必须更进步研究在他背后
北川心想:原来如此,是伛偻啊,所以才会被看成老人也说不定。
“他就是阿爸吗?”
“不是不是,阿爸才不会来这种地方,他在更远地方。师傅跟阿爸不是同个人。”
“不是同个人?那阿爸到底是什人?他是你们什人?”
“也不太清楚,阿爸就是阿爸啊。他跟师傅长得很像,样是伛偻,或许跟师傅是父子也说不定。不过可不敢说,们不可以谈论阿爸事。你不要紧,可要是被阿爸知道,就惨。又会被塞进箱子里。”
“不对不对,小兄弟,你记错日子啦。七月五日发生件特别事,记得非常清楚。”
“怎可能记错日子?那不是七月第个星期天吗?你才记错日子吧?”
“不不不。”
在黑暗之中,寸法师似乎露出戏谑表情。
“那,友之助生病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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