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还惦记着那灵气,若是有灵气温养,他能恢复快些,说不定能依靠那股微弱灵气来修炼,弄清楚这到底是怎回事。
自己怎会突然变小,项圈又去哪。
古遥睁着碧绿杏眼,望着缝隙里夜色,这四面漏风柴房,比外面稍微暖和些,只听“咻咻”声音,他定睛看,似是有人在练剑。
再仔细看,那人不是在练剑,而是拿着截短木枝在舞……古遥是佛修,不懂剑,看不出什门道,只是隐约能感觉到,他把木枝舞得很漂亮,行云流水,古怪刁钻,竟是越舞越快,快到只剩残影,最后,木枝形成剑气直指柴房门,竟让那门断裂道寸多宽口子!
古遥也是瞪大眼睛,透过那道口子去看,是个看不清面貌、形单影只少年人,衣衫单薄,身材清颀,身上裹着层浅浅灵气。
“不吃,”他摇头,“这小东西还活着。如若熬不过今晚……明日再说吧。”
然后转身,对少年说:“少主,进屋歇息会儿吧,等饭菜好再叫您用膳。”
古遥本来昏迷,隐约间,嗅到股微弱到灵气……
肚子饥肠辘辘地咕声。
臧昀先给两只马喂秋天储存干草,然后才顾得上这小狐狸。
祥刚上马车,就被少主脸给吓到,差点没晕过去。
那时候沈不容,还没有开始戴面具,蝎毒盘踞在半边脸皮上,看着可怖至极。发作之日,更是会遍布全身,七窍流血,叫人不敢靠近!
臧昀每每见到,也是心里抽,尤其是看见原本性子就有些沉默容少主,愈发内敛不言,喜欢缩在角落里,更是心痛,发誓定要找到那活佛,让他给沈不容解毒。
他叫吉祥别害怕:“少主只是中毒,等解毒后,他就和你样。”
吉祥也是胆大,懂得感恩,鼓起勇气点点头,说自己不害怕,声音有些颤:“会照顾好少主。”
这灵气在这样凡尘之地,分外耀眼。
只见少年随手将木枝丢,转身回房。
古遥收回目光,趴在尾巴上思考好会儿。
他舔舔鼻尖,从口中吐出金戒,抬起爪子,将之抛出,又落下。
那带他穿越空间法器,
狐狸身上伤口在低温下结痂,他随手用块布给它包扎下,然后在柴房角落,垫两块布,把狐狸安置在破布上。
古遥躺下后,方才睁开眼睛看他。见到是个粗犷汉子,皮肤黝黑,感激地朝他嘤两声。
随后,这汉子又给他端来小碗见底玉米糊糊,掺着几根没有肉、嚼碎骨头。
显然是吃剩东西。
古遥只瞥眼,连闻都懒得闻。
他看着旁不哭也不笑,露出可怖面孔,偏偏还安静得不像话这小少主,路颠簸。
马车走几个月,听说昌迦寺就在附近,臧昀就花些钱,买这小庄子安顿下来。那会儿正是初夏,草原上花开,臧昀见到黝黑牧民放牧,看见望无垠草原和野花,本来觉得很苦心,忽然安定。
回去时,吉祥看见他从怀中掏出只这小狐狸,不免有些失望:“今天猎是狐狸?”
臧昀便从袋子里抓出只野兔丢给他:“去烧火。”
吉祥接住兔子,眼睛亮:“那这狐狸呢?留着下顿吃?狐狸肉好吃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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