船上拥挤,房间极小,开个拳头大小窗,有股潮湿霉味和咸腥。开船后,摇摇晃晃,浪潮拍在船身,古遥有些晕眩,趴在他膝头,容寂就这打坐日,到点起来吃点干粮。
这船上也没有食物,他买这些肉分给臧昀他们,随后,何天魁拿着水囊,敲敲门,弯腰进这小船舱里。
“少主,喝点水。”
“这儿有,”容寂腰间挂着包水囊,看向他,“什事?”
何天魁顿顿,未免隔墙有耳,传音入密:“昨天少主和臧老弟
容寂愣下,眉心蹙。
在草原上虽说清贫,但也不曾愁过吃穿。他确未曾想过这些世俗事,现在臧昀说他才意识到问题所在,哪怕遣散这些人,臧昀手里银两也迟早要花光。
古遥窝在布囊里,听得真切,这下也不敢多吃。他独自闯荡中洲之时,也曾短缺过灵石,他不懂炼药,也不知如何炼器,靠得是灵敏嗅觉,在山里摘灵草去卖,运气好碰上两株特别值钱,还在黑市上卖过身上传送符,如此才攒下两万灵石身家。
以为跟他以后就可以不愁吃穿古遥也开始发愁。
马车颠簸整个白日,到楚江码头,星月照映水面,似满江繁星,抬眼看,江边停靠艘长船,船夫立于船头,已是入夜,码头上却人声鼎沸。
到肉香古遥再次钻出来,眼巴巴地望着他。容寂买只烧饼给他……条街走完,手里大包小包全是吃,身上银子也花完。容寂对钱财没有点概念,身上银两是今早臧昀给,说是当初离开万仍崖时带走细软银票。
容寂带着这些东西回去,臧昀脸色有变化:“少主…怎买这多吃。”
“他想吃。”容寂指指身上那满嘴油小狐狸。
刚吃完烧鹅古遥打个嗝,像是熏到容寂,被他提起来,擦擦油光可鉴毛发,而后塞回后背布囊。
臧昀摇摇头道:“宠物不能这宠,少主银钱可是花完?”
臧昀将行囊都拿下来,将马卖给码头商人:“从西羌过来马,日行千里好马!”
饶是这说,也卖不上高价。登船前,臧昀把卖马车得来几两银子都给容寂:“寻常人家,年开销也就十两纹银,们到平江府,还得购置些衣物,这些银子少主带在身上,有什需要就买。”
他话这说,但容寂却感觉到其中含着叫自己省着花意思,推拒这几两银子:“自己想办法。”
“少主拿着吧,银子事,等到平江府,再和兄弟们商议。”
容寂摇头道:“先上船吧。”
“花完。”
花完才发现,都买吃,未曾给自己买样东西。
“这……”臧昀适才意识到,其实自己并未教过容少主这方面意识,银子不是这花,重整门派还需要很多银两。
他张张嘴,什也没说,是容寂看他神色,自己想到:“可是缺银子?”
“暂且还不缺,不过……”臧昀压低声音,说出自己顾虑。尽管万仍崖大不如前,可如若应天魁兄话,还有二十多个兄弟,要养这多口人,却没有什好来钱路子。现在积蓄倒也还过得下去,不过若再这下去,迟早坐吃山空,变成丐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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