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翁笑道:“这小娃好生可爱。”
容寂跨上船去,他在竹筏上站天夜,数十个时辰,上渔船才终于可以解下身上布条,把古遥放下来,自己也坐在船尾。
这小渔船很小个,容寂抱着小孩,两人长相气质都不俗,那撑船老翁不免奇道:“你们可是兄弟?”
容寂顿顿,点下头。
“为何流落至此?是遇上海盗?”
原来是古遥方才担心自己会从他身上掉下去,尾巴现出来,和四肢起牢牢地扒在他身上。
古遥摇头,小脸靠在他后颈上:“不害怕,你说保护好。”
容寂心底软,也没有说话,刚刚掏虎头钩,他没有能空出来手,就把船桨给丢,如今没船桨,只能用内力催动竹筏,如此飘有整夜,布囊里鱼肉干也吃完,太阳从海平面上升起,容寂站在竹筏上,橘色日光照在他面庞上,艘小渔船出现在视线里。
“老翁!”他高声喊道,“不知临安府可是朝这个方向去?”
趴在他背上古遥醒,下意识摸摸耳朵和屁股。
有睁开。
容寂在临近瀑布前刻,判断深度和高度,竹筏比他们两人重量加在起要轻,故而落下要慢些,所以要保证他们落下去比竹筏慢,容寂纵身跃,滞空地从布囊中掏出虎头钩抛出,抓在旁边峭壁上,单手还托着背后小妖怪,饶是有布条缠着,他仍然不放心。
虎头钩只在峭壁上抓瞬息工夫,便从他手里松开,呼啦风从下而来,古遥黑发全部飘上去,细小胳膊紧紧地抱着容寂脖子,失重感强烈袭来,心砰砰地跳。而后,他便很快感觉落地,仍是晃晃悠悠竹筏。
“到吗?”他紧张地开口。
“到。”少年声音其实很清亮,平日说话要故意压低,变成低哑音色,似乎这样听着会可靠些。但也确如此,他让古遥提着心下稳许多:“可以睁开眼吗?”
容寂摇头说:“遇上海难,和同伴走散。只有这竹筏载着兄弟二人在此处飘荡,算是命大。”
老翁并未问他们索要报酬,但把这两兄弟送到临安府城外海岸边后,他坐下歇息,忽地,在自己船上瞥见处金光闪闪,在太阳底下让他眯起眼,弯腰捡起来,那竟是颗小小金砂砾!
这是……
他朝那两兄弟消失方向看去,忽地跪下,朝东方日出颤巍巍地拜:“观音菩萨显
还好还好,稳住!
自己是人类小孩!
老翁撑船朝他划来,近才看见是个身形高大俊美少年郎,身上还背着个小孩,看他们竹筏如此单薄,便指下道:“朝那边去就是越州,临安府还有些远,要经过越州往南行。小兄弟上船吧,老伯载你们程。”
“多谢老伯。”
古遥也礼貌地道:“谢谢伯伯。”
“嗯。”容寂稍侧头,“吓到没有?”
古遥:“没有!”
自己可是在陆拂尘飞鹤上打瞌睡导致不小心从云间高度掉下去狐狸!
他只是有点点害怕罢。
感觉到腰间被箍得紧紧,容寂低头看,时无言:“尾巴都吓出来还说没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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