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寂张嘴,正要说话,却被他打断:“知道,你要说自己身上难闻,你这不是沐浴,再说也不嫌,你杀那些道士,是因为你以为被道士捉对,”古遥那双眼睛还是那执拗清澈,说起道理来,眼珠子亮得惊人,特别有理模样,“你为才杀那多人,又怎会嫌你身上不好闻。”
容寂嘴唇抿得更紧,看不出表情。
古遥只能看着他有所波动眼睛,伸手去帮他把脸上面具轻轻地撕下来:“都要睡觉,还戴着他做什?”
他动作很轻,容寂也并未抗拒,慢慢地撕开面具,露出青年那张英俊,却喜欢皱眉脸,像尊地庙里邪神像。
古遥手指抚平他眉心:“师哥真好
“不吃,你多吃些。”方才船上那搂,他就搂出来,知晓小花瘦不少,这两年定然没好好吃东西。虽然长大,身形也瘦削圈。
“那吃啦?真吃啦?”
“嗯。”
古遥嘴里这说,却还是给他留个鸡腿和只鸡翅,等他出来便说:“都冷,你用内力热下。”
容寂换身干净里衣,衣衫宽松地罩在他高大结实身体上,穿着外衫时只见高大,里衣薄薄层,方能看见里头那结实肉-体。
“哦,原来臧哥老家在越州,难怪他那会捉鱼。”越州临海,多是渔民。
古遥吐出鸡骨头:“平江府宅子呢,厨娘呢?这鸡烧得没她做好吃。”
容寂说给她些银两,打发她走。
“那她走得远!”古遥嘴里有肉,含糊不清地问,“等们搬回平江府,还能再请她吗?”
容寂沉默会儿,应声。
厨子热热,给您二位送上来?”
容寂看眼旁边古遥,点头,把纹银给他:“那就叫厨子做两道菜吧,烧只鸡。”
“得嘞!”
大概是真非常介意自己身上难闻这点,他知晓如何去洗,也不可能洗刷掉身上血腥,可还是要热水,在里头泡良久。
容寂不要他看,放下帘子,古遥就抬把椅子,边吃饭边坐在帘子背后跟他讲话。问他臧昀呢,他答在越州隐居。
接着,他把今天穿那套很快洗,挂着直接用内力烘干。
“小二。”他喊道。
古遥问:“怎又叫小二?”
容寂问店小二要床新床褥,铺在床侧。
古遥净手,脱外衫坐在床侧,不懂道:“师哥,你怎不跟起睡?”
小孩虽然长大,可脾性还是那样,贪吃,黏人。
古遥已经想好,杀国师,回平江府去,再去到处找出去方式。
让他有些迷惘是,离开东来寺已经有十年,他同师祖约定百年,留给他时间不多。
“……怎突然不说话?”里头容寂问。
古遥吮吮手指油:“快吃完,给你留鸡腿。你别洗啦。”
“怎搬到越州去?”
“你进城时,可曾看见通缉文书?”
“那是你呀?”古遥进城时是看见副画像,没仔细看字,“把你画得那般丑,怎认得出。”
画师兴许是通过其他人描述画出来,并不准确。
“……是。”容寂声音混淆着热腾腾水汽,“为避风头,让他搬到越州,那本就是他老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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