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下巴尖。
约莫是他法术让古遥放松警惕,时不察,渐渐现出人形原形,十七岁少年模样,三条毛茸茸尾巴也掉出来。
容寂看眼,将他尾巴塞进被窝。但动物尾巴向有自己主意,不太听话地跟他对着干,刚给他放进去,就掉出来,如此两三次,其中条尾巴不乐意地打他下,尾巴尖柔软地拍拍他手心。
容寂定住,有些无措。在幻境里,他也经历过这样,小花尾巴睡着也不安分,会乱动,会卷在他腰上,他又是会被痒醒,会按住他尾巴不让他乱动,这尾巴就会腾地下起来抽打他手。
现在他还是没有办法。
沉默地凝视住他许久,快要天明,容寂视若无睹地从他房里出去,没有瞬移回去,只是视禁制符为无物,穿透走出,薄薄晓光照在茅草屋顶,地面泥泞,梨花瓣被雨打满地,不像雪,像打碎月亮,被雨水裹挟着颠沛流离。
这些雨滴纷纷绕开容寂。
他得天地造化,雨是近不他身,站在草屋院落,他仰起头,手指轻抬,破开周身天然结界,让那颗两颗注意力不集中雨珠得以闯入,滴答,落在他脸上。
他用手指抚掉,指间湿润渐渐干透。
不是人眼泪,心里却有动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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