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重远坐在邱黎明对面，没有笑，对穆康说：“又写交响曲？”
穆康：“嗯哼，是交响诗。”
李重远：“写
有什
用？谁排？谁给你演？”
穆康正在乐谱上修改，随意道：“老子爱写，干\你屁事。”
李重远盯着穆康半晌，慢慢地说：“真
……不干
事？”
他刚拉几个音，排练厅里人都不自觉放缓呼吸。
怕打扰到他，怕琴声停止。
可穆康不怕。
“这几个小节不要揉弦。”他翻过
页谱，淡淡地说。
琴声呼吸乱秒，很快调整过来，邱黎明目不斜视，放任琴声变得平直。
邱黎明反应下才明白过来“阿衍”指是谁。
“来这早，居心叵测啊。”邱黎明怀疑地打量他，坐到穆康身边副首席位子上，开始整理要排练谱子。
穆康专心致志地看乐谱，邱黎明瞄眼，是首交响曲。
“新作？”他好奇地凑过去。
“嗯。”穆康把谱子摆到谱架上，“把琴拿出来，拉拉这段。”
第二天大早，邱黎明第个到排练厅，惊恐地发现穆康正坐在自己乐团首席位子上，左手拿油条，右手翻乐谱，神采奕奕。
“早啊。”穆康抬起头，“吃早饭吗？”
邱黎明：“你来干什？”
穆康：“呵呵，干\你屁事。”
邱黎明：“是乐团首席，排练厅里就没有不归管事。”
康：“明白……你小子，处心积虑啊……”
陆西峰：“……”
林衍：“嗯？”
穆康狠狠指指陆西峰，陆西峰却忽然对天空产生浓厚兴趣：“真冷啊，是不是林指？快下雪吗？”
三人在路口分道扬镳，林衍回教师公寓，穆康和陆西峰回研究生宿舍。李重远住在校外，邱黎明和管啸正巴巴在宿舍门口等着。
穆康抬头看他眼，表情高深莫测。
李重远还想再问，排练厅门忽然被推开，
翻过五页，穆康抬手：“行，停吧。”
邱黎明放下琴：“怎样？”
穆康：“很理想。”
除林衍，人基本上都到齐。陆西峰和管啸无师自通地合奏起邱黎明刚刚拉片段，错好几个音，大伙儿都在笑。
邱黎明站起来：“什鸡、巴玩意儿，对音对音。”
乐团成员陆陆续续地来。大家纷纷向邱黎明打听林衍会不会来，又在得到肯定答复后，不约而同地露出如释重负表情。
抹好松香对好音，邱黎明踹穆康脚：“让座。”
邱黎明坐回自己首席专座，凝神看着总谱，穆康站在谱架边，给邱黎明讲讲情绪。
邱黎明夹着琴，点头：“知道。”
和他平凡无奇外貌大相径庭，邱黎明琴声多情大胆，尤其演绎那些浪漫片段，让人觉得像听情诗样直白。
穆康无所谓道：“哦。”
邱黎明：“……”
穆康：“……”
邱黎明语气软点儿：“喂……”
穆康把油条吃完，拿起豆浆：“看看阿衍排练总行吧。”
两人看到穆康和陆西峰，先是松口气，继而火速转身走。
陆西峰：“……”怎没有表扬？
穆康：“……这帮孙子，本来还想提前告诉他们……”
陆西峰：“告诉什？”
穆康再次眼神凶狠地指指陆西峰，头也不回地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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